——「沈惜公子,皇上送給您的。皇上交待」
「哇,鹿肉!本王喜歡,」宇文裘搶過蘇溪面前的鹿肉,毫不客氣地吃了一大口,抬頭衝著臺上的陸江比手勢,「多謝!」
蘇溪見怪不怪,拿著筷子小口小口地吃魚。
常公公有些為難。
皇上親自切的鹿肉,特地交待只有沈惜公子一個人吃,誰曾想
陸江眼神示意常公公回來。
宇文裘總算幹了件人事,給溪溪送了壇好酒。
雖然宇文裘沒說清楚,但結局總是好的。
從前溪溪只讓她瞧過一眼,他剛才不僅瞧了,還嘗了。
陸江轉著酒杯,回味著那蝕骨的味道,勾起了唇。
宇文裘有功,鹿肉當賞他的!
臺下的蘇溪和宇文裘繼續聊天。期間,陸江又給她送來一盤鹿肉。這回宇文裘沒和她搶,因為陸江送了兩盤過來。
切好的給蘇溪,沒切的給宇文裘。
宇文裘:「賢弟,我覺得你應該高度重視,最好是主動出擊。」
蘇溪樂了:「那義兄說說,我該怎樣出擊?」
宇文裘的眸底閃過一絲狠辣。
他動用了一切關係、讓他的侍衛找了好幾天,就是沒找到那個神秘的卿伊。
「一不做二不休,」宇文裘在脖子上比了一刀,「永絕後患!」
「咳咳咳,」蘇溪放下筷子,「義兄你這,你這也太殘暴了吧?」
「哼,殘暴?實不相瞞,若不是本王找不到她,本王哪會告訴你這件事?早把她剁了餵狗!」
蘇溪吞了吞口水,後背泛著一陣涼意。
敢情她穿一次女裝,竟惹來了殺身之禍?
放心,短時間內她不會再穿了。
小命要緊!
蘇溪給宇文裘倒滿酒:「我多謝義兄的照拂。義兄的恩情,沒齒難忘。」
宇文裘和她碰一杯:「你要是下不了手,讓我來。別等著男人被搶了,才後悔。」
蘇溪不知是該哭還是笑:「義兄放心,我有分寸,會處理的。」
蘇溪低頭,將苦澀深埋。
篝火晚會上,眾人酒飽飯足,舉著酒杯敬酒聊天。
蘇溪好幾天沒瞧見大哥沈義。
最近大哥行蹤神秘,加上他跟著皇上去了狩獵場,蘇溪尋思著和他聊聊,可一晃眼,大哥人就不見了。
篝火晚會的入口處,飄過一個健碩的背影。
是沈義。
沈義不留在這裡招待外邦貴客、不趁機和朝中的大臣們搞好關係,一個人跑出去幹什麼?
蘇溪尋了個藉口,讓宇文裘一個人先吃著,她去去就回。
蘇溪追上大哥沈義的背影,背影消失在涼亭的假山後面。
這裡她來過。
假山後面有一條小徑,直通旁邊的狩獵場。
蘇溪曾帶著陸江去到狩獵場的古樹下,做過羞羞的事。
月色中,夜幕下的萬物蒙著一層霧濛濛的灰,看不真切,唯有遠處的篝火恍恍惚惚。
蘇溪不敢上前。
她不會武功,天又黑,貿貿然進去被蛇咬了可不好。
蘇溪轉身,準備離去。
陡然,假山背後傳來一道柔媚的女聲。
「我們的事你怎麼想的?我已經和皇兄說過了,他同意了。但是你得按照我們漠北國的要求接親,得親自去一趟漠北國。」
漠北國公主?
有心上人了?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?
蘇溪來了興致,斜靠在涼亭的柱子上,側著耳朵偷聽。
一道粗狂的男中音響起:「我有職務在身,哪有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