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著馬場的柵欄,他當著眾人的面,從酒壺裡面掏出一串金色的腳鏈,腳鏈上吊著八個金色的小鈴鐺。
他修長的食指勾著腳鏈,送到蘇溪跟前。
「給你,溪溪。」
他坐在馬背上,右手抓著韁繩,半俯下身子,望向蘇溪。
那好看的眉眼微微斜向上,那琉璃色的眸子含著璀璨的星光,唇邊吊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。
蘇溪踮起腳尖,紅著耳尖接過。
她在馬場的柵欄外,陸江在馬場的柵欄裡面,兩人隔著不算近的距離。
蘇溪算是明白了,陸江哪裡是去比試的,分明是去炫耀的。
各種艷i羨的目光投向蘇溪。
在場的多是成了家的男子和女子,自然曉得皇上送給沈惜的腳鏈藏著什麼意思。
那是閨i房之樂中必不可少的助i興之物,那是令男人神魂顛倒的東西。
蘇溪佯裝懂不起陸江的意思,大大方方地將腳鏈收進口袋,藏在袖擺中的小手捏得緊緊的。
臭陸江,等晚上回去,她非得收拾他!
陸江揚了揚眉,騎著馬下場。
宇文裘湊過來,看著她口袋裡的金色腳鏈,笑得意味深長:「賢弟,想不到你們玩得還挺花」
蘇溪破罐子破摔。
反正不管發生什麼,她都不能輸架勢。
「小點聲,他戴的。」
宇文裘看了看蘇溪,又看了看陸江,長滿絡腮鬍的臉儘是不可思議。
蘇溪極其認真地點頭,宇文裘身子往後揚,深吸一口氣。
陸江從馬場出來,橫在蘇溪和宇文裘的中間。
他輕飄飄地掃了宇文裘一眼,宇文裘渾身一個激靈,說急著撒尿,跑開了。
蘇溪拂開搭在她肩頭上的大手:「你不能對義兄客氣一點麼?」
「不能,」
陸江將蘇溪一把摟進懷裡。
「你說,是朕神武還是你義兄神武?」
「朕是不是比他優秀?」
「你到底崇拜誰?」
蘇溪:「」
她忍下笑意,在陸江的心口上揪了一把:「皇上,您是小孩子嗎?竟和我義兄吃醋?」
宇文裘不喜歡她,喜歡陸江啊!要吃醋也應該是蘇溪吃呀!
「朕不管,朕要你回答。」
蘇溪環住陸江的腰。
他倆現在光明正大地在一起,黏糊地要命,蘇溪沒了從前的那些君臣之禮、也不在乎旁人怎麼看他們。
「這是宣國,我們是東道主,你能給客人們留點面子嗎?普天之下誰不知道皇上最神勇、最無敵、最優秀?」
淡淡的醉意在陸江的眸底化開。
最神勇、最無敵、最優秀
溪溪誇他,溪溪的心裡最在意他。
沒什麼比得到心愛女人的肯定,更讓他滿足的了。
他牽著蘇溪的小手,細細地回味蘇溪的話,柔聲道:「客人?」
「對啊,宇文裘是客人嘛,你別總擠兌人家。」
陸江應下,之前擰巴著的那股勁瞬間消失不見。
他把頭枕在蘇溪的肩窩上,貪戀地輕嗅她的三千青絲。
她今早沐浴的時候洗過頭髮,頭髮裡有淡淡的皂角香和玫瑰香。
宇文裘走過來。
「李兄,下場是複選,咱倆一組怎麼樣?」
難逢敵手,宇文裘興奮地緊,很想和陸江一決高下。
陸江在蘇溪的後頸處蹭了蹭。
從昨夜互通心意後,他是愈發地黏她了。
不是想要她,就是單純地想抱她,想把她摟在懷裡。
陸江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