勺子上有她的甜蜜。
他饞她,饞得慌,可她防他防得緊,他只好變著方子尋找慰i藉。
蘇溪不懂陸江的心思,只覺得他好小氣,非要和她搶吃的。
她的唇瓣上沾了一點蓮子羹,她去摸衣袖裡的絲帕,被陸江攔下。
「朕來。」
他接過蘇溪的絲帕,卻沒有用絲帕擦她的唇,而是貼近她,將她唇瓣上的蓮子羹悉數含入口中。
蘇溪一怔。
陸江俯身擋住她面前的光線,她看見他近在咫尺的俊朗容顏,那根根分明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,從她的臉上掃過,帶來一陣陣細微的癢意。
他沒有離開,而是含著她的唇廝磨,直到他抑制不住地喚她的名字,她才從呆愣中回過神,急急地去推他。
這回陸江沒有纏她。
她輕輕一推,他便鬆開她。
鬆開她的時候,陸江熾熱的眸光像是一道滾燙的巖漿,能把她直接融化了。
她再傻,也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。
蘇溪趕緊側過身子,不再看他。她拿起筷子,夾著什麼吃什麼,一個勁往嘴裡塞。
「臣臣自己來就好,不勞煩皇上。」
真是的,這麼多人看著呢,親她幹什麼?
害得她無法投入!
用過早膳,宮人端來淨手水,伺候皇上和蘇溪淨手。
淨手水用典雅的銅盆裝著,邊上的小太監恭恭敬敬地託著兩張擦手的方帕。
銅盆只有一個,按照禮儀,蘇溪得等陸江先洗。
陸江似乎沒有這麼多講究,拉過蘇溪的小手,替她捲起袖擺,將她的雙手浸入銅盆的水中。
「皇上您?臣,還是臣給您洗吧!」
蘇溪沒膽子先洗,又不願陸江捉著她的手不放,只好硬著頭皮幫陸江洗手。陸江反手握住她的纖細手指。
「溪溪何時會伺候人了?」
怎麼不會?
從前幫你洗衣服、幫你倒酒、給你療傷,她不是做得挺好的麼?
陸江將她的手指洗乾淨,簡單地搓了搓自己的手,接過宮人遞來的方帕,將蘇溪的小手託在掌心,仔仔細細地擦拭蘇溪手上的水漬。
他的動作溫柔又繾綣、眼神寵溺且熾熱,沒有半分帝王的架子,倒像是當年在四合院的時候,那個對她近乎百依百順的外室。
蘇溪垂下眸子,心口忽地有些堵。
陸江瞥一眼蘇溪眼睛下方的烏青:「怎麼,昨晚沒睡好?」
蘇溪點點頭。
昨晚饞他饞得緊,翻來覆去的,好不容易睡著了,夢了一宿的陸江,全是春天裡的景色。
「想朕了?」
「啊?」蘇溪猛地抽回手,微紅了耳尖,「哪,哪有!」
她欲蓋彌彰的模樣,活像個偷吃被當場抓包的小狐狸。
陸江笑了,從懷裡拿出一瓶女子用的護膚膏,擰開瓶蓋,挖出一團白色的膏體,細細地抹在蘇溪的手背上。
護膚膏是雅記的,蘇溪認得,她從前常用的,現在也一直用著。
「朕這幾日也沒睡好,」陸江翻過她的手背,塗抹她的手心,「想你。」
他的語氣淡淡的,不悲不喜、不歡不怒,聽不出任何的情緒。
「朕想你搬來重華宮,你不同意;」
「朕昨夜想留在王府,你也不同意;」
「不如,朕做你的外室?」
外室?
外室!
堂堂天子要做她的外室?!
蘇溪立即起身,朝著陸江拱手行禮:「皇上,萬萬不可。您是九五之尊,是宣國的龍脈,絕不可這般委屈自己。」
陸江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