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深這才知道女孩在作弄他,鬆了口氣的同時只覺折壽十年,搓了搓手心的薄汗,人生中罕見地有了退縮之時,“還是你自己來吧……”
他實在怕傷到她。
“我從來沒有給女孩戴過耳環……”
陶鹿笑道:“我也沒有哇!沒事兒沒事兒,一回生二回熟。”
葉深沒辦法,舌頭抵住腮幫,強自冷靜了片刻,深呼吸又吐氣,穩穩把耳環對著耳洞湊上去,眼看著尖釘穿過耳垂之間,雖然明知道是耳洞,卻也忍不住露出了糾結的表情,一直不能放心,連聲問道:“疼麼?疼的話,告訴我。”
陶鹿笑盈盈的,摸摸已經戴好的第一隻耳環,搖頭。
葉深如法炮製,把另一隻耳環也給女孩戴好,長出一口氣,竟然罕見地在人群裡摘下棒球帽來,拂去額上沁出來的一層薄汗,嘆道:“太嚇人了。”
陶鹿望著猶自面色僵硬的男人,甜甜一笑,想到有個人這樣緊張自己,不知為何卻又覺得心中一酸。
這天,陶鹿拖著葉深,要他陪自己瘋玩了一天。
陶鹿回到宿舍的時候,已經是將近晚上十點。齊珊珊已經洗漱過,躺在被子底下,只露出一雙白花花的手臂,聽到陶鹿回來的動靜,帶著怒氣翻身朝著牆,叫道:“放假回去一天也這麼晚回來!都不知道在外面幹嘛!這麼晚回來,我不要睡覺啦?”
齊珊珊這些日子來,脾氣是肉眼可見的竄了起來。
陶鹿今晚心情好,不跟她計較,哼著歌去洗漱。
齊珊珊躺在床上,越想越怒,索性掀了被子起來,披著睡衣,抱臂站在宿舍門口的等著,見陶鹿回來,把手臂往門框上一攔,冷聲道:“你到底還想不想參加九月的全國錦標賽?”
陶鹿奇怪地看她一眼,冷笑道:“跟你有什麼關係?”
齊珊珊昂著下巴,怒道:“你不參加我還要參加!你總是這麼影響我休息,是不是故意的?”
陶鹿嘆氣,“我沒那麼閒。”抱著洗臉盆一晃,“讓開!”
齊珊珊冷笑看著她走入宿舍的背影,叫道:“希望你記得我們的賭約!”
陶鹿掀開被子。
齊珊珊又叫道:“我看你是給我跪定了!”她還是有點中二的年紀。
陶鹿躺到被子底下,閉上眼睛,不一會兒就呼吸均勻起來。
齊珊珊站在原地,氣得倒抽氣,又無可奈何,躺到床上,翻來覆去好一會兒才睡著,第二天起來頂著一雙熊貓眼,看陶鹿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人一樣。
大賽臨近,每個選手心理狀態都很緊張,這種情況下,原本日常生活中算不了什麼的小摩擦,都會燒成燎原大火。
陶鹿和齊珊珊都明白這個道理,也知道彼此內鬥沒啥好處,因此彼此保持克制,回宿舍就是睡覺,日常根本不交流,一週下來,說不了十句話。
而陶鹿本人的編舞練習也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。
別的選手,基本都有兩三個月的時間來熟悉這個賽季的新節目。但是陶鹿卻是因為臨時換了新節目,所以能夠掌握新節目的時間大大縮短,只剩了不到一個半月的時間,這麼短的時間內,要掌握好已經不容易了,更不用說是去與那些擁有兩倍練習時間的選手們同臺競技了。
所以註定了陶鹿在臨近比賽的這段時間內,要格外努力拼命,別人練習,她也練習;別人休息了,她也還要繼續!
就這麼高強度的練習下,雖然是沒有特別難動作的編舞,對於身體的要求與負荷都是高的。陶鹿這兩天就覺得腰部肌肉隱隱有抽搐的徵兆,但是距離月假只剩不到一天了,她只拿熱水袋燙了一下,又用按摩球自己反手放鬆了一下腰部肌肉,照常練習,準備等放月假那天才查一下。
誰知道,月假當天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