嫁了個好夫婿
鳳儀宮,蘇雅漾隨著王公公款款走了進去,皇后抬眼看了蘇雅漾一眼,冷笑道:“這太子妃還真是難請,本宮一等就是兩個多時辰。”
“娘娘,都是奴才的錯,奴才在路上摔了跟頭,馬車也受了損傷,奴才又去換了一架馬車,才耽誤了時辰。”王守才滿臉通紅,全身顫抖著跪在地上,雙手撐在地上。
“大膽。哀家跟太子妃說話,豈有你這狗奴才插嘴的道理,來人啊!拖出去亂棍打死。”皇后怒道。
“皇后娘娘,還請皇后娘娘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。饒了王公公吧!人孰能無錯?更何況,此事是發生在接我的路上,若要讓人知道,定以為是娘娘與我有了羈絆,才會牽連後宮內侍,傳出去豈非壞了娘娘這後宮之主的名聲?”蘇雅漾站上前說道。
“哀家竟忘了太子妃有一顆懸壺濟世的心,罷了!看在太子妃的份上,王守才死罪可免。活罪難逃,打他三十大板,罰俸銀半年。”皇后揮手,便有兩個侍衛將王守才帶了下去,隨後外面傳來殺豬似的喊叫聲。
“蘇青,你們都下去吧!哀家和太子妃好久不見,想要好好說說話。”皇后說著,蘇青便帶著人離開了,諾大的殿內就只剩下蘇雅漾和皇后,皇后手抱暖爐,整個人臥在榻上,被子蓋著,神色看起來很好,一點也不像生病的樣子。
蘇雅漾起初並不覺得什麼,但殿內突然變得空蕩蕩的,時間一久,手腳便冷了起來。
“聽王公公說娘娘偶感風寒,不如讓雅漾給娘娘診治一番吧!”蘇雅漾走上前,皇后朝一旁的凳子掃了一眼。
“坐吧!”皇后說,蘇雅漾只好坐在離皇后約有兩米遠的凳子上,坐在那兒,越發覺得冷了,好似後背的牆壁會透風似的,雖然風不大。但不斷的吹著還是讓人覺得寒冷。
“娘娘若無大礙,那雅漾便告退!”蘇雅漾起身,皇后瞪了她一眼。
“哼!蘇雅漾,本宮若真的患了重疾,要等你前來為本宮診治,恐怕還沒等到你,本宮就已經沒命了。”皇后冷笑,伸手撫摸著懷中是紅木匣子。
“娘娘言重了,雅漾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娘娘不敬,更何況,昔日娘娘待雅漾如女兒一般,雅漾怎能不感激?昨日回京。本欲前來拜見娘娘,只是回來時天色已晚,夜深露重,生怕擾了娘娘安寧,今日本打算沐浴更衣再來拜見,卻不曾想…”
“你這麼說反倒還是哀家的錯了?哀家不該派人去接你,而是應該在宮中等著你太子妃前來拜見哀家?”皇后抬眼看向蘇雅漾,蘇雅漾被身後的風吹得忍不住打了寒顫。
“雅漾絕無此意,還請娘娘保重身子。”蘇雅漾平靜開口,只覺身後風更大了,想挪動位置,卻發現那凳子就像固定在那兒的。根本沒法挪動,想換個位置,卻發現這偌大的殿中,竟只有這一個凳子。
看樣子,皇后的確是早有準備,想要給她一個懲罰,真是可笑,竟用這樣的雕蟲小技。別說只是秋風寒,就算讓她站在雪地裡一夜,那又如何?不過是凍僵罷了,還好來時青月讓她加了防寒衣,不然回去恐怕得躺一段日子了。
“蘇雅漾,我與你母親本是結拜姐妹,我待你一向不薄,為何你就是不肯做我的兒媳婦呢?”皇后似乎還在為此事耿耿於懷,蘇雅漾卻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皇后娘娘說的哪裡話,我既是太子江一凡之妻,自然是皇后娘娘您的兒媳婦,若娘娘有需要。兒媳自當在您床前端湯送水。”蘇雅漾避重就輕,皇后聽她這樣說,自是更加生氣。
“一磊到底有哪裡配不上你?”皇后終究還是問了出來。
“江王是人中龍鳳,雅漾不過是個山野大夫。雅漾自知配不上江王殿下,不敢高攀。”
“那你怎敢攀上太子?”皇后怒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