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胡與越王的聯手。也不一定會做的比平西郡王好,傷亡也不一定會比現在輕,可是……
蘇雅漾仍然無法說服自己,理所當然的,毫無負擔的享受眼下這一切。
在軍中,蘇雅漾一刻也呆不住,她還沒有進入營地就率先脫離了。
打聽到言傾養傷的地方,蘇雅漾直接來看言傾。
言傾傷得比她想像中的嚴重,看到躺在床上,一臉蒼白的言傾,蘇雅漾心裡很不好受。
許是聖母病作怪了,她明知言傾的傷與她無關。在戰場上受傷再正常不過,可仍舊責怪自己。
如果,當初冒險留在軍中,會不會言傾就不會受傷?
如果。當初不執意離去,是不是就能少死一些人?
蘇雅漾知道自己這是鑽牛角尖了,她這麼想是不對的,因為這世間沒有如果。
她得儘快想開。不然一會得憂鬱症。
站在門口,半天也沒有走進來,直到言傾開口,蘇雅漾才反應過來,收起亂七八糟的心思,蘇雅漾上前道:“言傾,你還好嗎?”
“我很好。”再也沒有一刻,比現在更好了。
言傾極力壓抑心中的激動,讓自己保持面癱樣子,可仍抑制不住的傻笑,“看到你沒事,我就安心了。”只要你能安好,犧牲什麼都值得。
蘇雅漾露出一抹笑,“我沒事了,幸虧救兵到的及時了。言傾,謝謝你。”
即使江一凡沒有說。蘇雅漾也知道,沒有言傾和南青銘的幫助,江一凡不可能擅自離開戰場,還能名聲無損。
言傾壓下心中的喜悅,搖了搖頭:“我什麼也沒有做,是殿下他……”不顧一切去救你。
後面的話言傾沒有說,不是不想說,而是這些話不能說。
“沒有你和南青銘的幫助。殿下也離不開。”蘇雅漾知道,此時不宜提這件事,便道:“言傾,能讓我看看你的傷嗎?”
內臟出血,旁的大夫沒有辦法,也許她有辦法。雖然冒險了一些,可她有那個把握,能救下言傾。
“當然可以……”對於蘇雅漾的要求,他從來都無法拒絕。別說只是看一傷,便是蘇雅漾開口要他的命,他也能毫無猶豫的給。
無關愛情,而是他言傾相信蘇雅漾。相信這個為救她,孤身殺入西北大營的女子。
此生,能認識一個願為他不顧生死的朋友,他言傾何其有幸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