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在北齊的地盤上,江一凡多少要給北齊面子,撕破臉了大家都不好看。
在攝政王一再放低姿態賠禮後,江一凡終於鬆口,同意出席今晚的宮宴,讓攝政王到時間派人來接他即可。
太子殿下雖然同意參加宮宴,可姿態拿捏得恰當好處,即沒有墜了自個的威風,也沒有讓攝政王太沒臉,攝政王雖心有不滿,可也只有忍著,面帶微笑的離去。
從昨晚的對話中。蘇雅漾就猜江一凡會參加今晚的宮宴。畢竟,他們就算再怎麼支援北齊皇帝,明面上也不會得罪太后,現在北齊掌權的人是太后。他們又不是呼延千霆那個蠢蛋,再怎樣也不會自斷後路。
只是,讓蘇雅漾不解的是,去參加北齊的宮宴關她什麼事?
“我也要去?”看著下人送來的禮服,蘇雅漾感覺自己的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疼,見江一凡點頭,又問了一句:“以什麼身份?”
“我的女官,如何?”江一凡在一旁坐下。隨手拿起桌上的茶杯,也不在乎那茶是蘇雅漾喝過的,一口飲盡。
蘇雅漾眼角一抽,只當沒有看見,隨手翻了一下桌上成套的衣服、首飾,蘇雅漾皺眉,“女官要穿得這麼華麗嗎?”江一凡讓人送來的這套衣服,王妃穿都可以了。
“當然,不能丟了……大秦的臉。”江一凡神色嚴峻,沒有一絲玩笑的意思:“今晚的宮宴說是賠禮,可實情如何大家心裡都明白,做點準備只有好處沒有壞處。”
蘇雅漾挑眉,起身,轉身,上前將衣服內外翻了一個遍,沒發現什麼異常,“這衣服有什麼特別嗎?”
“有,”江一凡走到蘇雅漾身邊,抖開衣服道:“衣服用金蠶絲製成,普通匕首刺不穿,外面塗有一層藥,可防毒。”
將衣服放回去,太子殿下又拿起兩隻髮釵:“銀色的髮釵,裡面有一顆毒藥。銀針驗不出來;珍珠髮釵上的東珠是空心的,用力一捏就能碎,裡面有一枚保命的藥丸,出自藥王府。”
除了衣服和髮釵外,靴子、腰帶也各有來歷,簡直是將蘇雅漾從頭武裝到腳,蘇雅漾忍不住道:“今晚的宮宴有這麼可怕?”求不參加,她戰略很渣的。
“防人之心不可無,我們在北齊人生地不熟,北齊明面上不敢對我們下手,但……我們突然猝死呢?”江一凡打小在宮裡長大,他看到宮裡有太多人“正常死亡”。
“我懂了。”不參加是不可能的。江一凡絕不會同意。
在下人服侍下一件件穿好,又挨個試了用處這才放下心來,等到蘇雅漾收拾妥當,攝政王再次登門,親自來接江一凡進宮,表面功夫做到了極致,給足了江一凡面子,就連鳳于謙也覺得與榮有焉。
蘇雅漾做女官裝扮,跟在江一凡身後並不突兀。在北齊,太后掌權,女官是很普通的存在,太后身邊得力的人皆是女官。
攝政王雖然好奇江一凡會帶女官過來。卻沒有尋問。
有攝政王帶路,江一凡和蘇雅漾暢通無阻走進北齊皇宮,來到宴會大殿。
殿外燈火通明,太監、宮女來來往往,看上去熱鬧至極。踏入殿內,臺上只著薄紗的舞女扭腰輕舞,除了殿外的寒風,恍惚間好似回到初夏。
舞娘很美。舞姿很妖嬈,有不少人看得收不回眼神神,太子殿下只看一眼便收回眼神,目不斜視的走近大殿,正中央坐著北齊的太后,而北齊的皇帝?
連個人影也沒有。
這樣的場合,北齊皇帝都不曾出現,可見北齊皇帝在北齊的地位有多低。
江一凡只當沒有看到,筆直朝殿中走去,北齊太后也做足了姿態,不等江一凡走上前,便從鳳座上下來。在女官的攙扶下,步下臺階親迎江一凡。
“哀家謹代表北齊,歡迎太子的到來。”太后主動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