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青衣為什麼會去蘇家陵園,武定真得不知道,他趕到武家陵園時,南青衣已在外面。
小孩兒一個人騎著馬,把大腿都磨破了,站在陵園外小臉煞白煞白的,也不知是被馬嚇壞了,還是被陵園的陰森嚇壞了。
武定不敢隱瞞,如實稟報。
蘇雅漾靜靜地聽著。沒有吭聲,可眼睛卻是通紅,好半天才緩過來:南青衣那個小笨蛋。
武定不敢吭聲還以為蘇雅漾有什麼吩咐。可蘇雅漾卻什麼也沒有說,抬抬手讓他下去休息。
知道武定是江一凡的人後,蘇雅漾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,第二天便將南青衣送到東林書院,並再三叮囑他不要輕易回蘇家後,蘇雅漾便閉門不出。在江一凡安排的小院養傷。
蘇雅漾還真是養傷,在城門口演戲演得太賣力了,額頭磕破了一塊皮,短時間內還真沒有辦法見人。
當然,蘇雅漾能在院子裡安心養傷,還要歸功於江一凡手底下的人能幹。武定在城門口自稱是武家人後,就以武家人的身份在京城行走,和蘇家打起官司來。
就是打官司!
武定完全不動用江一凡的力量,他一紙狀紙將蘇家告到大理寺。按理這種民告官的狀紙,大理寺一般是不理的,可是……
這樁官司是南家親自打了招呼的,不僅僅是南家,就是平西郡王也暗示過,武家這件事要公平、公正的辦理。
公平、公正就是不能偏向蘇國公府了,大理寺的人絕對是人精,收了狀紙當天就派捕快去核實情況。
蘇家人聽到大理寺收了狀紙後,一個個臉色難看至極,蘇國公雖然在蘇雅漾面前逞威風。可實際上他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,這些年多虧了有老太爺掌舵蘇家才沒有倒。
現在老太爺病倒在床,即使清醒了也不願意理這件事,只說蘇國公現在本事大了,他說的話也不聽了,他這個當爹直接養老就好了。
蘇老太爺從來不是一個嘴上說說的人,他說不理就是真得不理,哪怕是官差要去蘇家陵園檢查武芸的墓,蘇老太爺也沒有出面去擺平。
蘇國公倒是想了不少辦法。老夫人甚至求到自己的孃家,求到蘇貴妃的面前,可是……
這件事不僅僅是落魄的武家要告蘇家,還是太子、南家這兩家聯手,要把這宗案子查個水落石出。
在得知大理寺派人去查武芸墓的那天,蘇貴妃病情加重,拖著虛弱的身子跪在殿外,述說孃家的委屈,說蘇雅漾如何囂張、忤逆長輩。拿莫須有的罪名陷害蘇家,害蘇家顏面盡失,現在更是直接打蘇家的臉,要去查蘇家的陵園。
老皇帝心疼,當天就椎斥了大理寺卿,讓他把這宗案子壓下來。一點小事也鬧得沸沸揚揚,成何體統。
大理寺卿叫苦不迭,立刻把前往蘇家陵園的官差招回來,生生阻了官差檢視武芸棺木的事。
蘇家人齊齊鬆了口氣,蘇國公深覺出了一口惡氣,當天就一臉高興的在蘇老太爺面前報告這個喜訊,讓蘇老太爺看看他這個兒子也是有出息的,即使老太爺不幫忙,他也可以把事情辦妥。
蘇老太爺沒有說話。只是冷笑一聲,第二天就讓大管家安排車馬,他和蘇未眠要去城外的別莊養傷。短時間內不回來。
蘇家上上下下齊齊勸說,可這一次蘇老太爺下了決心,沒有一個人攔得了。蘇二爺和二夫人想要把蘇未眠留下來。可蘇未眠卻是面無表情,一臉堅定的道:“我跟著祖父走。”
這個家烏煙瘴氣,他一秒都不想呆!
蘇老太爺無疑是明智的,只是他明智的太晚又太貪心了,當然他就是不貪心也無用,他年紀越來越大,身體越來越差,根本壓制不住蹦達的正歡的蘇國公,和倚仗蘇貴妃的勢又東山再起的老夫人。
老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