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黑風高夜,除了偶爾傳來下人的走動聲,四周死一般寧靜。
表面富麗堂皇,卻寂靜陰森的皇宮內,此刻一個地方卻異如往常,燭光通明。
房間正中坐著雍容華貴的婦人,神色嚴厲,淡然的喝著上好的茶水,聽著俊挺身影的男子略顯慌亂的言語。
“母后,今日那女子似乎不簡單,竟診斷出太子非毒非病,而是中蠱,若她真的治好太子,那我們的計劃豈不落空?”
一旁尖銳著嗓子的太監也補充著,“是啊皇后娘娘,那女子不但戲弄王爺,指責皇上,自信直言,她是唯一可以治好太子的人。”
“老奴跟了皇上這麼久,還是頭一次看到皇上責罰張太醫,依老太醫在皇上心中的地位,杖責他可是前所未有的事。”
相比兩個人的慌亂,女人卻鎮靜從容,容光煥發的容顏上透著自信,斜睥了一眼太監,嘲諷般道。
“哼,瞧你們這點出息,區區不過一個黃毛丫頭,竟讓你們自亂陣腳。”
“那蠱是苗疆長老下的,母蠱現今在本宮手中,除了本宮,就算大羅神仙,也別想救那賤人的兒子。
皇后眼眸含著陰狠,儘管對江一凡的母親早已離世,但提起她,皇后依然深惡痛絕,狠狠的握著雙拳。
那個女子一彎柳葉眉,透著靈氣的眼眸,絕絕世容顏,可謂回眸一笑百媚生,又喜好一身白衣,清純動人,引得皇帝對她痴迷不已。
當年,她深愛著皇帝,甚至容忍,幫助他將那女子接回皇宮,封為妃子,天真的以為皇上會對她有一絲感情。
結果那女子一進皇宮,他冷冷的拋下後位給自己作為回報,從此六宮虛設,皇帝獨寵一人。
那賤人死後,皇帝痛心疾首,偏偏江一凡又聰明異常,他便順理封江一凡為太子,讓她這個皇后顏面掃地。
此後,她對這個薄情寡義的皇上,在不存期望,唯一的心願,便是剷除江一凡,為江一磊奪回太子之位。
“母后說的是,是兒臣莽撞了,只是那女子,兒臣認為應……,以防萬一。”
江一磊看著皇后扭曲的臉龐,對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,意欲殺害蘇雅漾。
皇后抬了抬眼眸,問道一直沉默的太監。
“你怎麼認為?”
太監眉頭隱了隱,想了想道。
“皇上已為太子的病愁了五年,如今號稱神醫的人,他可緊張著,若此刻除去那女人,以老奴對皇上的瞭解,他定會大發雷霆,徹查此事。”
“若不幸查到王爺身上,豈不得不償失。”
皇后點點頭,深沉的目光帶著狠意。
“嗯,你說得不錯,此刻皇上盯的緊,不宜動她,若她威脅到磊兒的上位,本宮也絕不會手下留情。”
江一磊恨恨的咬了咬牙,那女子整的他那麼慘,他一定要找機會報復她。
皇后目光突然轉向江一磊,淡淡的對他提起。
“磊兒,你也該到娶妻的年齡了,本宮記得在你兒時,已定下一樁親事,是宰相家的……”
話未說完就被煩躁的江一磊打斷,不耐煩的回覆,“母后,兒臣還有事,先行退下了。”
看著他倉促的背影,皇后嘆了一口氣,她本想讓他娶宰相女兒,可攀上這棵大樹,可他似乎並無想法。
蘇雅漾回到蘇家時天色已黑,敲開大門後,下人狐疑的皺起眉頭,語氣明顯不悅。
“你們是誰,來宰相府有何貴幹。”
青月不滿他的語氣,兇巴巴的喊到,“蘇家大小姐你都不認識,小姐舟車勞頓,快讓我們進去。”
下人神色有所緊張,立刻詢問身邊其它人,眾人皆搖頭,都不曾聽說蘇家還有位小姐。
看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