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好，老皇帝正好醒了，聽到江一凡的彙報，老皇帝關心的不是被景炎拿走的三分之一銀子，而是江一凡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，將銀子運回國庫。鬧得滿城皆知。
“一凡，你是故意的？”老皇帝覺得他又要病了。
再這麼下去，他估計活不過半年。
國庫失銀一事人盡皆知，旁人如何看他這個皇帝？
“皇爺爺。你在說什麼？孫兒不懂。”江一凡一本正經，看上去就是一個老實的孩子。
“你不懂？你會不懂？你……為何不偷偷將銀子放進國庫，為何要鬧得人盡皆知，你就非要將你五叔打死才滿意嗎？”老皇帝嘴上說的是五皇子。可實際上更在意的是他的名聲。
銀子是在他的治下遺失的，而被人利用的那個蠢貨是他的兒子，是他親點的大秦錢莊主事者。
歸根結底，就是他這個父親、皇上失職！
“皇爺爺，數百箱銀子，你讓孫兒怎麼偷偷地放回去？”江一凡抬頭，一臉無懼，特意加重“偷偷”二字。
“景炎能將銀子偷偷運出去，你就不能偷偷放回來嗎？你連他都不如？”老皇帝這話可謂是誅心了，也就是江一凡不放在心上，要換作旁人怕是要因此恨上景炎了。
“皇爺爺，景炎是昭仁太子的後人，是墨家的後人。皇爺爺，孫兒不是。”江一凡一字一字，說得緩慢而鄭重。
景炎是皇家嫡系，是墨家後人。雖然沒有於皇宮呆過一天。可對皇宮一些秘密場所，絕對比他們清楚，因為……
他們這一支不是正統的繼承人，許多東西都不知曉，墨家也不會告訴他們。
“你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？”老皇帝繼位時，昭仁太子的事才過去十來年，他十分在意昭仁太子的事。
“皇爺爺。孫兒什麼意思也沒有，孫兒只是實話實說，皇爺爺要是不高興，就當孫兒沒有說過。”江一凡面對老皇帝，又恢復以往的冷漠與疏離，“皇爺爺，如果沒有別的事，孫兒先告退。哦……對了，查到摘星樓、找到銀子的人是蘇雅漾，皇爺爺莫忘了賞賜她。”
說完，也不管老皇帝多生氣，直接走人，留下老皇帝氣得直喘粗氣，把司徒公公嚇了一跳，“皇上，你千萬要保重身體呀！”
“司徒，你說，你說……他這是什麼意思？”老皇帝全身痙攣，嘴角都歪了，可卻仍要問個明白。
“唉……皇上，殿下比那個什麼景炎好多了，你那麼說，多傷他的心。”司徒嘆了口氣，他將老皇帝與江一凡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，江一凡之前的態度極好，直到老皇帝提起江一凡不如景炎，江一凡這才語氣不善。
司徒公公本不想，可看老皇帝實在氣得不輕，
“怎麼？朕還不能說他了？”老皇帝哼了一聲，可臉色明顯好看不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