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光、濃煙中,手持大刀的蘇雅漾沒有一絲嬌氣,手上刀雖不至於舞得虎虎生威,可也是刀刀見血!
冷冽寒風呼嘯而至,將濃煙、火花吹散,露出蘇雅漾髒汙卻倔強的臉。那雙烏黑的眸子依舊明亮平靜,絲毫不因殺人而染上瘋狂之色。
蘇雅漾不擅長用刀,可她握刀的手卻極穩,而且她的眼力好、下刀準,每一刀都能砍中地方的要害。
不過百餘人,經炸藥衝散後,蘇雅漾和江一凡身邊再多也就是幾十人。不到一柱香的時間,蘇雅漾和江一凡就成功衝出人群。
“走。”蘇雅漾握著滴血的刀,朝安統放馬的地方跑去。
江一凡知道蘇雅漾要做什麼,他順手解決了跟上來的官差。緊隨其後而至。
安統一行人總共騎了二十匹馬來,有十匹騎出去了,現在停馬的地方只有十匹,蘇雅漾想也不想就將其它八匹馬斬殺,留下看上去最健壯的兩匹。
斬掉馬繩,蘇雅漾翻身而上,同一時刻江一凡也拎著北齊特務頭子,飛身至另一匹馬背上。北齊特務頭子,被江一凡像是破布一樣丟在身後。
“走。”江一凡低聲說道,蘇雅漾將手中的刀往後一丟,先一步上前,江一凡斷後!
身後的追兵只有十幾人,江一凡沒有用炸藥包,而是在飛奔時,隨手抓了一把土,朝身後的人灑去。
啪啪啪……只是地上普通的土,可在江一凡手中卻比銅豆更堅硬,被打中的官差立刻見血,腿一軟就跪了下去。
“北、東、西三面都不能走,官差這個時候正折回來抓我們。”江一凡草草辨別了一下方向,策馬朝南走去。
“禁衛軍在南!”蘇雅漾頗為擔憂。
他們被人從四面包圍,想要出去怕是不容易。
“不要緊,禁衛軍中沒有人認識你我,最重要的是他們追其他五位犯人去了,沒有功夫管我們。”江一凡依舊決定往南走,蘇雅漾沒有意見。
她對西胡不熟。
兩人一路向南,寒風迎面吹來冷的人牙齒打顫,割的人臉生疼,不多時蘇雅漾就感覺自己手腳冰冷,背後也是一片冰寒,身上的衣服像是結了冰一樣。
蘇雅漾為了行動方便。脫掉了厚重的棉襖,身上只一件厚實的外套。之前一路緊張、沒命的奔跑又打一架,此時蘇雅漾身上早已溼透,現在寒見一吹,便冷得直哆嗦,手腳都有些不聽使喚了。
江一凡穿得比較蘇雅漾還要少,可他卻比蘇雅漾耐寒,而且之前一場小架還不至於讓他出汗,刺骨的寒風對他造成不了一點影響。
漆黑無月的夜,江一凡雖然看不真切,可從蘇雅漾細微的動作,他能判斷出蘇雅漾的情況不太好。只是現在的他無法將蘇雅漾擁在懷裡,更無法為她取暖。
“雅漾,再忍忍,我們出城就安全了。”冰冷的黑夜裡,江一凡能給蘇雅漾的只有安慰。
“沒事,我能堅持住。”蘇雅漾嘴唇哆嗦,連話都說不太清。
江一凡眉頭微皺,回頭的看向靜謐的身後,江一凡減緩速度,“雅漾,我們今晚不出城。”再跑下去,蘇雅漾就算能撐下去。也得大病一場。
“不行,我們必須趁現在出城,趁禁衛去追其他逃犯出城,錯過了今天我們就沒有機會了。”太冷了,蘇雅漾說話有些大舌頭,可江一凡卻聽到了。
“沒有關係,明日我也有辦法出城。”江一凡加速追上蘇雅漾,繼續勸說。
要不是怕天太黑蘇雅漾看不清。他真想直接攔住蘇雅漾的馬,不讓蘇雅漾繼續走。
他都不擔心,她操什麼心。
“晚一刻出城就多一份危險,西胡皇城對我們來說太危險了。我忘了告訴你,季大少來西胡了,就在今天下午到的,要不是這樣我們也不會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