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伯,你便將當日所發生之事告訴父皇吧!父皇自有定奪。”江一凡道,兩人自始至終沒有求皇上饒了蘇全的性命,蘇全雖然有些失落,卻也能理解他們,若他們說了,也許皇上會更加憤怒,到時候自己更是非死不可了。
“那時,杜集因為旱災,已經多日沒有人上門讓我為他們寫書信寄去給遠方的親人,有一日,突然來了一個男人。那男人身後還跟了幾人,一進門,便問我能不能為他們寫信?”蘇全道,江一凡和蘇雅漾站在一旁。皇上坐著,耐心聆聽。
“我本是靠著這個養活一家子的,既然有生意上門,自不推辭,後來他們拿出了一封信,我看上面寫著給皇后問安,祝皇后洪福之類的話,心中雖然好奇卻不敢多問。他們又問我那字跡我是否能模仿,我便當場寫了一行字。”
“後來他們便讓我按著那字跡寫一封信,是寫給西戎的,我當時一聽,就嚇壞了,寫那樣的信可是犯了大罪,我自然不願意,可他們竟然抓住了我的妻兒,還說要殺了他們,如果我不照做,便先砍下他們的手,再挖眼,我怕呀。”
蘇全說著竟然哭了起來,皇上不動聲色的看著蘇全,蘇全擦了擦眼淚道:“為了救我的家人,我便答應了他們,誰知道,我為他們寫了信後,他們竟將我的妻兒都殺死了,還一把火燒了屋子。”
“後來,我便躲在了後院的水井中,大火燒了三天三夜,家裡人一個沒剩,陛下明鑑。草民所說句句屬實。”蘇全越發悲傷,聲音哽咽,他說的雖然不是自己的故事,卻是當日為馮太監寫信那人的故事。
“豈有此理。”蘇雅漾咬著嘴唇,突然跪了下來:“陛下,若您查出此事與皇后有關,可否會判罪於她?”
“大膽蘇雅漾,竟敢這般跟朕說話?”皇上一拍桌子,江一凡吃了一驚,快速跪了下來。
“父皇,還請父皇恕罪,雅漾從小和神醫白穀子跑江湖。身上自有一股江湖氣,如今聽了這不平事,這才出言不遜。”
“在江湖上,講的是有仇必報,為了冤枉我,竟害死了一家人,此等喪心病狂的行為,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容忍,陛下,我看您還是讓太子殿下休了我,我便去做江湖人。”蘇雅漾怒氣衝衝的道。
蘇全跪在一旁,有些不明所以。江一凡走過去將已經站了起來的蘇雅漾拉著跪了下去,對蘇雅漾道:“你在胡說什麼?你怎能這般跟父皇說話?”
“太子殿下,還請你將調查的卷宗給陛下,讓陛下親眼看看那家人死得有多慘。”蘇雅漾平靜的說著,當時江一凡離開皇宮便派了人去杜集追查,便發現那家人已被燒死,仵作驗屍,其中有幾人是先被殺死。再被燒焦的,其中一人卻是被活活燒死的。
被活活燒死的男子便是那當家的男子,江一凡將卷軸取了出來遞給皇上道:“父皇,這是調查此事的卷宗,若非兒臣派人前去拿,恐怕這卷宗都會丟失。”江一凡垂眸,皇上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。
“寫信的人死了,馮公公也莫名死了,若這卷宗再丟失,恐怕你蘇雅漾就算有通天的本事,恐怕也難逃罪責,你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?為何會有人要置你於死地?”皇上看向蘇雅漾。眼睛微眯,似乎這件事是蘇雅漾引起的一般。
“雅漾自問並無仇敵,至於是誰要害雅漾,雅漾實在想不出來。”蘇雅漾道。
正說著。只聽得外面傳來一陣尖銳的喊聲:“皇后娘娘駕到。”話音剛落,皇后便推門走了進來,見三人跪在地上,皇上一人坐著。便道:“這是出什麼事了?”說完,又覺不對,便屈身行禮:“臣妾參見陛下。”
“皇后,來,一起來聽聽那封你指認一定是蘇雅漾所寫的信是怎麼回事吧?”皇上指著旁邊的椅子,面色淡漠,皇后聽聞,臉色突然變得一陣青一陣白的。
“陛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