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青本是來找蘇雅漾詢問按摩的技巧,也想跟自己的父親說上幾句話,讓他以後不要再來找她,在皇后身邊做事,就只有一條路,她不想連累自己的父親,卻聽得父親和蘇雅漾的對話,她自感動不已,轉身靠在門口,眼淚不住往下滑落。
回到皇宮,蘇青見了皇后,皇后問她:“今天可學了按摩了?”
“學了。”蘇青回答,皇后微眯著眼,打量著蘇青,見她神色有些不對。卻沒明說。
“那你就給本宮按一下。”皇后道。
“可是,奴婢還不熟悉,生怕傷了娘娘鳳體。”蘇青遲疑著,她的確是不熟悉,今日學是學了。可是,從她見到父親那一刻開始,便什麼都忘了,現在腦海裡全是那張滿是溝壑的臉和渾濁的雙眼,還有那滿桌子的東西。
“按個足底還能傷了本宮?”皇后冷笑,蘇青無奈,只得蹲下身子為皇后按摩。
“對了,今日在太子府,聽說你和太子妃同一張桌子用膳,不知太子妃可對你說了些什麼?”皇后這樣一問。蘇青不禁愣了一下,隨即跪在地上,雙手朝前鋪在地上。
“娘娘恕罪,奴婢今日到了太子府,正巧遇到太子妃和府中婢女青月、綠帛同桌用膳,太子妃便讓奴婢一同用膳,奴婢自是不敢,可可青月已經給奴婢盛了粥,若奴婢拒絕,也不合時宜。”
“這麼說你是被強迫的了?”皇后伸出手,王守才正小心翼翼的給她修建著指甲。蘇青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,於是便不說話。
“好了,起來吧!你到了太子府,自然要聽太子妃的,一輩子的奴才命。”皇后不屑道,蘇青站了起來,並未說話。“怎麼了?傻了?快給本宮按摩啊?”
“是。”蘇青再次跪在了皇后的腳邊,心中委屈自不必說,她不明白為什麼之前皇后對她的態度還算可以,反而是現在,變了呢?
想起那些因為各種原因被皇后杖責而死或者賜毒酒的宮女,蘇青心中一緊,她一直認為自己恪守本分,懂得分寸便能活下去,現在才知道,若有人要你死,便能找任何理由。
太子府,蘇雅漾穿了一身夜行衣,用輕功跳牆離開,青月則大大方方的從門口走了出去。
到了府外。兩人在院牆外集合,蘇雅漾對青月說:“能划船嗎?”
“能。”青月回答。
“那便好,我這條命就託你了,到時候見機行事。”蘇雅漾道。
“放心吧!小姐,這麼冷的天,我也睡不著。”青月回答,兩人便分道揚鑣,從不同的方向離開了。
鳳儀宮,蘇青正仔細的給皇后按摩,突然,皇后一下子將自己的腳抽了回去,
抄起旁邊的茶杯一杯子砸在蘇青的頭上。蘇青吃了痛,一下子摔倒在地。
“難怪你說恐傷了本宮,本宮看你是有意為之,來人吶!把蘇青拖下去。打三十大板。”皇后喊道,蘇青聽聞,心中大驚,就是男子恐怕也受不了這三十大板,看來,皇后是一心要她死。
她只覺後悔,為什麼不聽蘇雅漾的,也許蘇雅漾想想辦法,自己真的就能離開皇宮了。“呵,呵呵,呵呵呵”蘇青悲極反笑,這笑聲不禁讓人覺得毛骨悚然,皇后只覺刺耳。
“你笑什麼?”皇后怒問。
“蘇青只笑自己命薄,不怪任何人,只是。皇后娘娘,人在做,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,夜路走多了,總會撞見鬼的,皇后娘娘,蘇青一心一意的伺候您,蘇青等著您。”蘇青瘋狂的笑著。
眾人聽她說這話都覺得她是自尋死路,整個鳳儀宮中人聽聞都捂住了自己的耳朵,垂下眼眸。假裝自己並未聽見。
這時候只聽得王暢德的聲音喊道:“皇上駕到。”
皇后吃了一驚,拉住蘇青的兩個太監也應聲跪了下來。皇上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