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“那天晚上,突然我家被一群人圍住了,帶頭的人在那裡高喊我父親的名字。”
“孟牧奚,把東西交出來,饒你不死。”領頭肥頭大耳的人高聲喊著,後面一群人都舉著火把和兵器。
孟牧溪將孟清婉送到後門口,他們家的後門是一間矮小的門,外面長滿了野草,例裡外都鎖得嚴嚴實實,鎖早已上了繡,孟牧溪蹲在地上,對孟清婉道:“快上來,踩著我的肩膀上去。”
“爹,要走一起走。”孟清婉說著就要去撿石頭砸鎖,卻被孟牧溪攔住了。
“婉兒。不要,你一敲,聲音便傳出去了,誰也走不了。”孟牧溪握著孟清婉的手,突然紅了眼眶。“爹對不起你,這些年,爹帶著你過著清貧日子,哪裡有半分大戶人家小姐的樣子。婉兒,如果有下輩子,不要再做爹的女兒。”
“爹,您胡說什麼呀?女兒從來都沒有怨過,只要能和爹在一起,過得再清貧女兒也甘願,爹……”孟清婉看著孟牧溪,心裡突然生出一種酸楚感,父親這是在告別嗎?
“他們為什麼要對付你?我要問問他們,憑什麼要對付你。”孟清婉想要走過去問,卻被孟牧溪攔住了。
“婉兒,你還小,不懂,人世間有太多的無奈,不是隻分對錯的,你相信爹,爹所做的一切對得起良心,對得起朝廷,爹這輩子,只對不起你和你娘,快走吧!走啊……”孟牧溪再次蹲下身子。
見他心意已決,孟清婉只得扶著牆踩在了父親年邁的肩上,孟牧溪慢慢站起來,孟清婉雙手緊緊的抓著牆壁,爬了上去,她伸手想要去拉自己的父親,孟牧溪卻搖了搖頭:“婉兒,一定要答應爹,將那東西送到蘇丞相手中。”
“爹……我不走。”孟清婉想要跳回來和父親共存亡,她娘死得早,自小便跟爹相依為命,她不願意管朝廷之事,更不想去京城,她只要父親活著。
誰知孟牧溪竟拿了匕首放在自己的脖子上,對孟清婉道:“你再不走,我就死在你面前。”
“爹……”孟清婉喊了一聲,誰知孟牧溪竟真的劃了自己一下,鮮血直流,她怎麼忍心看到自己的父親死在自己的面前。
“爹,求你,一定要活著。”孟清婉咬著唇說出這句話,便翻身跳了下去,因為下面全是野草,她跳下去只覺腳被扭了一下,很快便恢復過來,便一直朝一個方向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