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上房間,蘇雅漾著急道:“我不能讓青月跟他們去。”
“你阻止得了嗎?”江一凡淡然開口,語氣平淡,蘇雅漾轉頭看著江一凡,只見他面無波瀾,只道是青月對他來說是可有可無的人才這般冷漠。
“想來簡大仁應該不敢動太子府的人吧!”蘇雅漾說著就要前去開門,江一凡伸手拉住了她。
“為何不讓她前往簡府查探一番?”
“你不知道那個太監武功有多高,他是皇后的人,皇后跟你我勢不兩立,如果我沒猜錯,他們定然是將青月當做我,青月若是前去。定是羊入虎口,九死一生。”蘇雅漾著急道。
“關心則亂。”江一凡語氣平淡,用力將蘇雅漾拉到自己旁邊坐下,隨後對蘇雅漾道:“若沒理由。他們斷不會為難青月。”
“你想得太簡單了。”蘇雅漾側臉不去看江一凡,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。
“青月若一炷香時間沒有出來,我們就進去要人,行嗎?”江一凡沒辦法,只能折中。
“行。”蘇雅漾聽他這樣說,這才放心,一炷香的時間,既然是說要給簡大仁看病。無論如何還是要去看的,那太監如果想對付青月,只能暗中動手,定然要將青月轉移,一炷香的時間,他們做不到。
青月梳洗完便被人帶走了,蘇雅漾下了樓讓小二將水端進房間,兩人梳洗罷,蘇雅漾對江一凡道:“把你的令牌給我。”
江一凡抬頭,蘇雅漾也不繞彎,說道:“我不想跟他們動手,動手也不一定能佔上風,馬上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,我得用太子令牌前去要人。”
“你一個人?”江一凡優雅的用帕子擦了擦還沾著水的手。正當蘇雅漾發呆時,江一凡接著說:“你一個人不安全。”
“你和我前去?”蘇雅漾不敢相信江一凡竟會為一個婢女涉險。
“你是我的娘子,作為丈夫,自然要保護娘子。”江一凡說得平淡,蘇雅漾只覺得心中有一股暖流劃過,不禁溼了眼眶,想開口道謝,那兩個字卻好像被哽住了一般出不來。
簡府,青月被人領進了簡大仁房中,雖說男女有別,但青月和蘇雅漾作為大夫。卻從來不顧慮這些,伸手便給簡大仁把脈。
“大人平日裡可有何不適?”青月問,大夫治病講究望聞問切,簡大仁躺在床上,她看不見他的臉,便只能先問切。
簡大仁平日自然沒有什麼不適,但人已經到了,只得想了想平日裡自己到底有哪些不適,想了許久,道:“平日身體自有一股濁氣,不足為外人道。”
“大人腸胃有些虛弱,待我開給大人開一劑藥方。大人按方子服用便是,從大人脈象來看,大人身體很健康,大人無需擔憂。”青月說著起身,那簡大仁立馬叫住了她。
“不知姑娘師從何人?”
“還請大人見諒,小女子無法告知。”青月說罷,提了藥箱,便要往外走。
“姑娘這麼急著走?”一個肥胖的男子擋在了門口,青月打量了男子一番,見他滿臉橫肉,雖為男子卻沒有鬍鬚。
“聽說京中內侍不能出京,公公就這般大搖大擺的站在小女子面前。小女子還真不知道是該躲還是該讓?”青月向來聰明,平日裡雖然大膽,遇到重要的事情時卻也是個心細的人。
“娘娘好眼力,都說娘娘天生麗質,智慧無雙,醫術更是高明,今日一見,果然如此。”馮太監笑著讓到一邊。青月走了出來,兩人走到院中無人處,馮太監又叫住了她:“俗話說良禽擇木而棲,娘娘是聰明人。”
“娘娘?莫不是將我當成了小姐,想來我隨小姐進宮多次卻從未見過此人,此人也定不認得小姐,既如此,那我就假扮小姐一次。”青月心中想著,隨即冷笑起來。“那公公認為我該擇哪根良木棲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