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雅漾雙眼通紅,臉上猶有淚痕,跑出去時,慌不擇路,正好跑到了夫人賞花的地方。蘇雅漾嚇了一跳,呆愣在原地半天都不知反應。
眾人看到突然出現,一臉淚痕的蘇雅漾,也嚇了一跳,“這位是蘇家大姑娘?這是怎麼了?”有好事者問了出來。
蘇雅漾卻是抹了一把臉,強扯出一抹笑,朝眾人鞠躬:“對不起,我走錯路了。”
說完。便埋頭往前走,無視一路叫住她的人。
“蘇家大小姐?這也太不懂禮貌了。”禮部侍郎的夫人很不滿,她對蘇家的教養真得是失望,轉身招來自己的丫鬟:“去。告訴八小姐,我們該回去了。”這種人家,真正是一刻也不呆不住。
禮部侍郎的夫人,是在場的幾位夫人當中身份最高的,見到她要走,旁人也跟著起身。
當然,這些夫人起身時,不會忘記說上一聲:“蘇家這賞花宴。還真是花樣百出。這哪是叫我們來賞花,這是叫我們看笑話。”
這話說得有些過了,有看不過眼的夫人,躊躇片刻,說道:“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,你們都錯怪蘇家大姐兒了。蘇家大姐兒是受了天大的委屈,為了蘇家的面子不敢說出來。”
“怎麼回事?”有好事問了一句,禮部侍郎的夫人見狀,也遲疑片刻,看向說話的婦人。
那人臉色一紅,似很不好意思,見眾的催的急,這才道:“蘇家大姐兒的母親武氏,不是與蘇家大老爺和離了嗎?”
“這是我們都知道。武氏和離,蘇家大姐兒還是姓蘇,她怎麼受委屈了?”
“唉……說來都是錢財鬧的。蘇家最近不是缺銀子嗎?蘇家那群人似乎是把主意,打到武氏留下來的嫁妝上。我之前去小解聽到東南角有爭執聲,就過去看了一眼,這一看還真是叫人不知道說什麼好。”
那婦人遮遮掩掩,可就是這樣才能引起眾的好奇,一干夫人忙追問她看到了什麼。
那位婦人也不拿僑,當即將自己看到的事情,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:“蘇家老夫人去開了私庫門,進去好半天后。蘇家大爺又過去了。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知道,只看到一群下人抬著箱子悄悄趕過去,蘇夫人也在那裡,他們要做什麼我就不知道了。
只知道,蘇家大姐兒仁孝,去給他們家老太爺拿藥枕,撞上了這事,蘇家大姐兒當即臉白得像紙一樣,可礙於有外人在硬是什麼也沒有說,說明來意後,也只說不需要藥枕了。
蘇家大爺當著外人的面,說去給她取藥枕。可看熱鬧的人一散,別說藥枕沒有拿出來,蘇家大爺與蘇夫人反倒誣衊蘇家大姐,聯合外人偷了蘇家的東西。”
說到這裡,那婦人一臉不屑,“我呸。什麼蘇家的東西,那些可全是武氏的嫁妝。別說武氏現已和離,就算沒有和離夫家也不該動女人的嫁妝,可蘇家不僅動了,還倒打一耙,真正是叫人噁心。”
“你說得都是真的?”有人不信,那婦人也不怕。只道:“當時與蘇夫人一同過去的,可不止我一人,你問問她們幾個,事情是不是這樣的?”
婦人素手一指,正好是幾個與蘇夫人玩得好的夫人,這些人有一半以上是繼室。
“這,這……”那幾個婦人支支唔唔不敢吭聲,蘇氏曾暗示過。今天要帶她們看一出好戲,可她們哪裡知道,這齣好戲盡是這樣的。
沒有否認,那就是確有其事了。
眾位夫人心裡明鏡似的,看蘇家不順眼的禮部侍郎的夫人,再次道:“蘇家大姐兒去大理寺告蘇家人,恐怕也是被蘇家逼的沒有活路了。做繼室的果然狠心,我勸眾位夫人都小心一些,好好保養身子,不然就落得和武氏一個下場,看著別的女人睡你的男人、打你的娃,還花你辛苦攢的銀子。”
禮部侍郎的夫人丟下這麼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