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想著,寧晚夏竟一下子跪了下來,對老夫人道:“母親,兒媳錯了,是兒媳撒了謊,兒媳只是擔心母親身體安危,還請母親恕罪。”說罷,便聲淚俱下的哭了起來。
老夫人見狀,氣得身子直哆嗦:“你,你好啊!你差點害我對雅漾用家法,她這身體,怎麼受得了?你這是最毒婦人心。雅漾雖非你親生女兒,卻也叫你一聲姨娘,更沒有做一件對不起你的事,你心腸怎這般歹毒?”
老夫人說著嘆了一口氣。道:“你這樣的毒婦怎配做我蘇家的女主人,怎配?”
寧晚夏見老夫人一臉失望的說這話,心中一陣失落,擔心這一次老夫人會動真格,便哭著對老夫人道:“母親,兒媳錯了,兒媳再也不敢了,這麼多年。兒媳就算沒有功勞,也有苦勞,兒媳只是一時鬼迷心竅。”
“鬼迷心竅?雅詩想要嫁給江王,雅漾便讓給她,景琰生病,是雅漾日日陪伴,我生病的時候,也是雅漾給我開藥,你到底還想要什麼?雅漾有的你們都有了,她沒有的,你們也有了,當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太失望了。”老夫人道。
她心中雖然想要讓蘇景奇休了寧晚夏,可寧晚夏畢竟是她的侄女,這些年照顧她也確實是盡心盡力,她實在是不忍心,只是此時,話已說出口,需要一個臺階下。
蘇雅漾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一般,靜靜的聽著兩人的對話,看著兩人如同戲臺上演戲一般的對白,寧晚夏不斷的磕著頭,額頭都磕成了青紫色,看寧晚夏那樣,蘇雅漾微微揚起下巴。
當年。她的母親也這般求過祖母,頭都青紫了,可是她們連一點點的慈悲和善良都不願意施捨,母親沒有為自己求情,而是為她這個女兒求情,求她們讓她上私塾,讓她不要住在那樣清冷的地方。
她說雅漾是個聰明的孩子,若不讓她讀書,她這輩子就毀了,說她還是個孩子,罪不極她,可她們誰也沒有動容。她那麼小,一直跟在母親身邊,是母親教她學習了一些漢字,給她夜夜講故事。
她恨,恨眼前的兩個女人,恨不得她們將彼此折磨死,可她不能,因為她還需要蘇景奇的勢力,還需要做個孝子賢孫,無論心中有多不情願,這一切,她都要做。
“母親。對不起,我不能離開蘇家,我生是蘇家的人,死是蘇家的鬼,我”寧晚夏見老夫人並未鬆口,便朝著一棵柱子上撞,蘇雅漾眼疾手快,擋在了她的面前。寧晚夏一頭撞在蘇雅漾的小肚子上。
雖說寧晚夏並未一心求死,卻也是用了大半的力氣,想來她是想撞傷嚇唬人,但蘇雅漾畢竟是血肉之軀,這一撞,她只覺得自己肚子痛得不行,整個人順著柱子蹲了下來。
“雅漾來人啊!快請大夫。”老夫人大喊一聲,寧晚夏看著蘇雅漾,怔楞在原地。
“祖母,想來姨娘也是擔心您的身子,她服侍了您那麼多年,也不容易。您便原諒她吧!”蘇雅漾臉色蒼白,終是為老夫人砌好了這個臺階,老夫人見她傷得厲害,又見寧晚夏跪在一旁。便點了點頭。
“你回去好好反省反省。”老夫人開口,寧晚夏緩緩站了起來,退了出去。
老夫人向來不讓人在她這兒休息,此番卻破天荒的讓蘇雅漾在她這邊的房裡休息。大夫從房間裡走出來。對老夫人道:“小姐之前像是受過傷,如今身體還未復原,這幾日需不能勞心勞力,要靜養,我開一副藥,還請府上煎給小姐喝。”
“雅漾受過傷?”蘇景奇有些發愣,想起來蘇雅漾今天來時臉色確實不太好,他本想問蘇雅漾是否有生育孩子方面的障礙,卻在聽聞她受傷後,不再追問。
如今朝中傳得沸沸揚揚,都說江一凡不能生孩子,也有人說是因為蘇雅漾從小便跟藥打交道,所以不能要孩子。蘇景奇心中自然也有疑惑,若是蘇雅漾真的不能要孩子,那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