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一凡遠遠的就看見蘇未眠乘船駛了過來,心中知道蘇未眠武功不濟,若他沒見著也就罷了,如今見了,豈有不管的道理,蘇未眠是蘇雅漾在這世上最親的哥哥,若蘇未眠出了事,恐怕蘇雅漾一輩子都會傷心難過。
為了不讓蘇未眠趟這趟渾水,他從桌上拿了一個杯子朝著船伕的手打去,那船伕手一鬆,船槳便落入水中,蘇未眠見狀。一臉著急的詢問:“怎麼辦?怎麼辦呀?”
那船伕見兩人既退不回去也不能向前進,這水又冰冷,只得找人幫忙,便將兩隻粗糙的大手對著橋頭喊著:“來人啊!快來幫個忙。在下的船槳掉水裡了,蘇大人過不去了,快來人啊”
蘇未眠無奈的伸手扶了扶自己的額頭,抬頭朝那方向看去,只見眾人還在打,刀劍的光芒在黑夜裡尤其耀眼,如今,那刺耳的兵器的撞擊聲也在他的耳邊迴響著。他恨不得馬上飛奔過去,只恨這大冬天的水又冷。
“你們不要打了。”蘇未眠伸手指著上面。
那上面的人一時分心,那男子便趁機逃走了,只見他如同飛燕一般,在黑夜裡,那黑色的身影很快便消失不見了。那三人朝下面看去,眼裡有了怒氣。
“這該死的東西,壞了我們的大事。幾人中其中一個人說道。
“讓我下去殺了他。”又有人說。
“殺他?你知道他是誰嗎?”一個女子的聲音問道。
“管他是誰,壞了我的大事,我就要殺了他。”男子憤怒的說。
“那人可殺不得,那可是當今丞相蘇景奇的公子蘇未眠,大理寺卿,當今太子妃的哥哥,他若是死了,你我還有安生日子過嗎?”女子道。
“那樣的廢物,殺了他也沒用。”另一男子說道。
“若是我朝多幾個這種廢物,也不至於。”女子若有所思道。蘇未眠見上面的人都散開了,一顆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,在這寒風中,站在小舟上,船伕都嫌冷,他臉上卻帶著笑容,絲毫不覺寒冷。
江一凡見狀,不由得讚賞的點了點頭:“這蘇未眠。的確不負父皇,不過,為何會有三個人?那個黑衣人又是誰?他的武功這麼高,到底是誰的徒弟?會不會跟大師有關?”一個個的問題等著他去解決,不過那都是明天以後的事了,現在他也該回去了。
次日,丞相府,一大早,寧晚夏便煮了粥給蘇雅漾端來,蘇雅漾心中雖然有些不情願,還是對寧晚夏道了謝:“多謝姨娘這大清早的為我煮粥。”
“雅漾,昨日若不是你。我恐怕就沒命了,以往都是我氣量狹小,不顧大局,上次去太子府,因一時不察,不知你彼時正在休養,因此產生了誤會,還希望你不要記恨姨娘。”寧晚夏柔和的說著,親手端了粥要餵給蘇雅漾。
“姨娘,我自己來吧!”蘇雅漾伸手接過碗,碗的溫度剛剛好,並不燙。看樣子這粥卻是寧晚夏鏡心之作。她自然要領情,於是對寧晚夏說:“祖母說過,一個家最重要的是和睦,俗話說家和萬事興,只希望從今以後我們都能和和睦睦的。”
蘇雅漾柔和的笑著,就算心裡不這樣想,話也要這樣說,行為也儘可能這樣做。只要這些人沒有傷害到她的利益,她也不想傷害這些人。
“是啊!你祖母說的是,以往我不懂這些,現在才明白,我想,還不算太晚吧!以後,我一定待你如同雅詩,你們都是我蘇府的女兒。”寧晚夏笑著說,蘇雅漾點了點頭,一口口的吃了粥,也覺有了些力氣。
“你再睡會吧!我等一下給你送飯過來。”寧晚夏道。
“不必了,我等一下給祖母診斷一番。給祖母開個藥方便回去,一夜未歸,還挺想念的。”蘇雅漾笑著從床上坐了起來,在丫鬟的幫助下。穿了衣服,鞋襪,在一切都就緒後,寧晚夏站在了她的身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