曉夢只覺有些寒冷,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,竟覺有些粗糙。
“孩子們都這麼大了,真沒想到我也老了。”她自言自語道。嘴角帶著無奈的苦笑,這麼多年,他為什麼要躲著呢?
一路上,馬車疾馳,葆宜緊緊的抓著自己的包,手指蒼白,她由於緊張,一顆心快速的跳動著,蘇雅漾見她這樣,伸手握住了她的手:“放心吧!那個地方比你想象的要熱鬧一些。”
“嗯!”葆宜應著,心中卻還是害怕,她想象中的鬼醫谷夜晚是會有各種奇怪聲音的地方,還會有蛇蟲鼠蟻在地板上爬動,沒有人可以說話,生病了沒人照顧,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。
蘇雅漾不知她心中所想。只以為她是怕孤獨,便對她說:“那兒有很多的小動物,冬天的話你還可以看見孢子。”
“孢子是什麼?”葆宜一臉天真的看向蘇雅漾,蘇雅漾想解釋卻無從說起,想來葆宜自幼長在宮中,知道的動物應該就是御花園那養著的金絲雀,池塘裡的魚,還有偶爾從天空飛過的大雁。
“一種可愛的小動物。”蘇雅漾說。青月因為沒睡好,在馬車的顛簸中再次進入了夢鄉。
“葆宜,你不要擔心,師父每年冬天都會回來的,師父這個人的脾氣很隨和,你也不用太拘束。”
“嗯?”葆宜抬頭看向蘇雅漾,之前蘇雅漾並沒有跟她說過谷中會有男人前來,如今,她又添了一份擔憂。
“對了,我師父是不近女色的,一心只鑽研醫術,所以如果你跟他說話,他沒有回答你,你千萬不要生氣。”蘇雅漾看出葆宜心中的擔憂便趕緊給白穀子安了個“不近女色”的名聲。
“這樣啊!”葆宜點了點頭,看上去放心了許多。
“你也不要靠他太近,有時候他練功,靠太近,可能會受傷。”蘇雅漾繼續說,雖然這一切都是假的,但師父這個人這些年一直沒有成親,想來也應該是個不近女色之人,加上練功有時候確實會對身邊的人有所損傷,這麼說也沒有錯。
“我知道了,我會銘記在心,不會靠近白神醫的。”葆宜連連點頭,蘇雅漾見她神色好了許多,也便放了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