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衣衫太寬,她看不見那人的臉,只聽風聲在耳邊疾馳,那人掃著腿,不一會功夫便到了地上。
她有些怔楞,這人武功這般好,又肯出手幫自己,難道只是山中的過路人?又或許是師父?那個老傢伙總喜歡這般出其不意的出現。
只是師父身上有一股味道,那是長期研究藥食的人身上獨有的味道,這人身上只有淡淡的香草味,男子將她放到地上,蘇雅漾看了看手中的神芝草,神芝草竟安然無恙。開得熠熠生輝,許是在高處的緣故,花葉上竟還有水珠。
蘇雅漾抬頭朝那人看去,只見那人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睛也正看向她,那人見她手背被擦傷,忍不住問了出聲:“你沒事吧?”
那是一個年輕的,溫和的聲音,和他這一聲黑並不相配。他的臉上帶著金色面具,只留出一雙眼睛和嘴唇,雖然看不到整張臉,蘇雅漾卻能看到這個人是個英俊的男子。
“沒事,多謝兄臺救命之恩。”蘇雅漾作揖,見那人並未回話,便問:“不知兄臺可否以廬山面目相見,以後若有機會,定當報答今日救命之恩。”
“不必,不過是剛好路過。”男子回答,見蘇雅漾盯著自己,眼神不由得變得溫和起來。
男子垂了眸子,看向蘇雅漾手中還有著盈盈亮光的神芝草,泠然道:“值得嗎?”他的聲調帶了幾分酸楚,讓聽的人竟忍不住心中有些疼痛。
“什麼?”蘇雅漾心中一怔,有些不解。
“沒什麼,好自為之!”男子說完便轉過身子,蘇雅漾待要追上去詢問,男子卻已經飛身騰起,不見了蹤影。
“這人,我好像見過似的。”蘇雅漾自言自語道,“也罷!這世上之人,相似的太多,我和師父行醫這十餘年,也見了不少人,不過那些人卻都沒有居於此的,這人說是路過,那便是住在這附近,定然不是我所識得之人。”
在天色黑透後,蘇雅漾終於尋著那淺淺的燭光找到了歸處,剛走到近前,便見江一凡正急著要出門,只見他臉色發白,氣息微弱,每走一步,好似全身都在顫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