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一凡承認自己不僅心猿意馬,還忘了正事……
江一凡暗暗自責,怪自己沉溺於兒女私情,以至於把父仇給忘了。忙將自己跑遠的思緒拉回來,又問了一遍,“雅漾,用你推斷案情的思路,說說他說的那些事中,哪一分是假?”
蘇雅漾知道江一凡很在乎十五年前的事,而且十五年前的事關係重大,任何一個猜測都會影響大句,她要為自己所說的話負責。
蘇雅漾沉思片刻後。說道:“這個還真不好說,當年那件事並不是單純的殺人案件,那是一起精心策劃的殺人案,而且兇手不止一人。這就使得事情更復雜。”
“楊都督說的那幾人,都是太子之死得利最大者,他們都有出手的可能。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兇手,也有可能全部人都是兇手。當然,也不排除太子也就是你父親,沒有死在他們任何人手裡的可能。”
“嗯,”江一凡嚴肅的點了點頭,“當年出手的人太多。許多事到最後都不受各方控制,最終我父王死在誰手上也不好。”
當年的事有多少是巧合?又有多少是意外?
除非找到當年的人問清楚,不然他們根本推斷不出來,因為牽扯那件事的人和勢力太多,各方勢力相互交措,最後事情朝一個所有人都控制不了的方向發展。
“是的,現在就看你要找什麼,如果只是單純的找兇手,那麼楊都督說的每一個都有嫌疑,當然這其中也許還有他不曾說出來,潛藏得更深的兇手。”說起案情,蘇雅漾精神又好了幾分,眼神比之前更明亮。
“如果你不僅僅是為了找兇手,還要查清誰是主犯?誰是從犯?太子最後死在誰手裡?那麼這宗案子還要繼續往下查,光憑楊都督的片面之語遠遠不夠。
而且楊都督是北齊人,從他的話中我可以聽出,他不斷的暗示皇上是主謀,皇上是此事的最大得利者,所有人都是因為看到皇上出手,才跟著出手的。
他想讓你將主要仇恨放在皇上身上,讓你仇視皇上,去找皇上報仇。他這麼做的目的很明顯,他想要大秦內亂,想要大秦分裂。你千萬別中了他的計和皇上翻臉。”蘇雅漾並不是為老皇帝辯解,她只是實話實說。
江一凡一怔,眼中閃過一道淚光,突然緊緊的抱著蘇雅漾,將頭埋在蘇雅漾的懷裡,悶聲道:“雅漾,幸虧有你。”幸虧有你和我說這些,幸虧有你為我著想。
就算今天我能冷靜的分析,日後怕是也會中北齊的計,為了給父王報仇,而和皇上斗的你死我活,最終讓北齊趁虛而亂。
“當局之迷。我能理解你的心情。”蘇雅漾沒有推開江一凡,反倒是伸出手在江一凡的背上輕拍,無聲安慰他。
殺父之仇,不共戴天。江一凡能忍到現在,實屬不易。
江一凡心性堅韌,即使傷心難過也只是片刻,很快江一凡便恢復正常,將自己查到的一些訊息告訴蘇雅漾,還有那個讓江一凡頭痛的符號。
“當時本王趕到時,老潭已經死了,只留下一個符號。”江一凡在蘇雅漾的手心,寫出“?”符號。
“這是什麼?”不等號?或者沒有寫完的字?又或者某個組織?
“我猜測這應該是一個沒有寫完的字。你先別想了,光憑這麼一點線索肯定查不出什麼來,等我們到了北齊後,去那些被屠的村莊找一找,也許能找什麼線索也說不定。”
江一凡見蘇雅漾雖然精神亢奮,可臉色卻不怎麼好看,忙將蘇雅漾抱緊,“你還病著。安心休息。十五年都等了,本王不介意再等十年。”
他是一個有耐心的人,當然也可以說他固執,因為他為了一個目標,可以努力一生。
“希望北齊一行,能有所收穫。”蘇雅漾也確實有累了,而且一放鬆下來,腦子又沉了。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