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雅漾盯著手中的紙條,哭笑不得:太子殿下,你把我廚娘了嗎?真的是越來越隨便了。
輕輕一握,將紙條拽入手心,蘇雅漾轉身就吩咐廚娘準備宵夜。
蘇雅漾估嫫著江一凡每次來的時間,讓廚娘下一大碗麵條,要求麵條和湯分開盛,加兩個鷄蛋,除了筷子還讓廚娘準備了一把勺子。
蘇雅漾這是未雨綢繆,就怕江一凡吃到一半,把剩下的一半給她。她雖然不嫌棄江一凡,但真心不願意吃別人吃剩的飯菜。
下人把東西送上來後。便一一退下,沒有留人守夜,院子外也沒有下人的蹤跡。
蘇雅漾不願意枯坐,便拿出下午寫的東西。一個人燈下慢慢看了起來,試著將舞陽郡主失蹤的事,和現在這起案子聯絡起來……
神女塔的案子,明顯不是為錢殺人,情殺或者仇殺的可能性最大,只可惜許多事情都隔得太久,想要查清楚必然要花時間和人力,可是……
江一凡很快就要去逼冸。到時候憑她一個人怎麼查得到呀?
蘇雅漾輕嘆了口氣,忍不住皺眉,而江一凡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,“怎麼了?為蘇貴妃的事煩心?”
江一凡走進來,站在蘇雅漾面前。
“殿下?你進來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?”蘇雅漾在江一凡多番教育下,警覺心已有所提高,可江一凡出現的悄無聲息,蘇雅漾直到江一凡開口才反應過來。
“是你想事太入迷,本王推門進來你半點反應都沒有。”居然還怪他沒有出聲音,真是會遷怒的丫頭。
“嗯……我在想神女塔的案子。”蘇雅漾不好意思的別開臉,她的警覺心是差了一點,而且一想事就入迷,完全忘了自己在哪。不過,她一向習慣在自己家裡想法,對家她本能的信任。
“原來是神女塔的案子,”江一凡抽走蘇雅漾手中的走,“亂七八糟,也只有本王才看得懂。”
江一凡費了不少功夫,把看清蘇雅漾的鬼畫符,“你的分析有理有據,不過還差當事人,尋個機會本王見見程家老爺子。”
“你有時間嗎?”蘇雅漾抬頭問道。
江一凡不是要忙逼冸的事嗎?
“有,逼冸的事定了。”江一凡將椅子拉過來,坐在蘇雅漾身旁。“本王的五弟迫不及待要讓本王去逼冸。”
江一凡把五皇子藉機獻言,把他弄去逼冸的事說了一遍。
蘇雅漾聽完,嘲諷的笑道:“五皇子如此迫不及待,就不怕皇上懷疑他嗎?這場刺殺看上去,還真像是他自導自演的。”
“苦肉計自骨都是妙計,他傷得這般重,今上不會懷疑他。”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,看問題和他一樣精準,江一凡眼中閃過一抹喜意,很淺,淺到幾乎無法捕捉。
“五皇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瞭?他敢對自己這麼狠,莫不是背後有高人指點?”蘇雅漾的腦子一向好使。即使她手上掌握的資訊遠沒有江一凡多,可也足夠她猜出一些事。
江一凡輕輕點頭,“江王一事後他長進許多,本王也懷疑他身邊有人指點。”
“江王的人?”蘇雅漾面露疑瀖,江一凡輕輕搖頭,“不是,江王的人他敢用卻不敢信,敢讓他將性命交付,必是取得他信任之人。”
蘇雅漾聽罷,只能道:“五皇子好運。”
“確實好運,有一個好母親,他才能活到現在。”這一點江一凡很認同。不管蘇貴妃有多蠢、多笨,她在蘇家的幫助下,把五皇子養大都是事實。
要知道,不管是五皇子出生之前,還是五皇子出生之後,宮裡都不缺皇子、公主出生,可他們還來不及取名就沒了,連序次都排不上。
蘇雅漾笑了笑沒有多說。而是問道:“殿下,你剛剛說蘇貴妃,她怎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