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現了什麼，”蘇雅漾苦笑一聲，示意江一凡和她一起蹲下來。然後指著死者佈滿細骨的白骨，“你看她的骨頭。”
“這麼多孔？”江一凡表情微變，只一眼就移開了。
“全身都是，我懷疑表皮上也有。只可惜都乾癟成一團，根本看不出來。”蘇雅漾試著毖死者的外皮展開，可是不行，用什麼工具都不行。除非用顯微鏡，不然根本看不出乾癟的皮肉上有沒有細孔。
“能在骨頭上留下這麼多孔，會是什麼？”江一凡摩挲著下巴，一臉深思。
蘇雅漾搖了搖頭，“這些孔應該是吸乾死者血肉的原兇，死者死前全身血肉都被吸乾，然後製成乾屍，塞進屍壇裡。”
“本王讓人從這方面下手。”江一凡立刻就明白了蘇雅漾的意思。
這也是一條線索。
“嗯，”蘇雅漾應了一聲，拿起一旁的白紙和炭筆，“死者臉部皮肉凹陷，但五觀還在，我試著還原她們的相貌。”
“你會畫？”江一凡很驚訝，他也想問：還有什麼是蘇雅漾不會的。
“只會畫幾筆，畫得不好。”蘇雅漾確實畫得不好，她只會寫。只會畫人像，至於神韻一類的，對不起她真心不會。
法醫畫出來的圖，只能讓你依圖尋人，沒有任何文學上的價值，這種畫法只要學過的人都能做到。
蘇雅漾寫很快，不過眨眼間就畫出死者的頭像，雖然只有簡單的黑色線條。卻很形象，拿著這張圖不用擔心找錯人。
“畫得很好。”江一凡的目光落在蘇雅漾手中的澘筆上，他沒有想到未燒完的柳枝條，還有這等用處。
蘇雅漾笑了一聲，沒有自謙的說哪裡哪裡，她知道江一凡是真心誇她畫的好，雖然她並不認為自己畫得多漂亮。
“把其他幾個屍壇全開啟，我檢查一遍就給她們畫頭像。可惜之前有一個風化了，不然也能畫出來。”蘇雅漾有點自責，她上次真得太不仔細了，居然沒有畫個像，就把屍體拿出去。
“沒關係，上次風化的屍體官府有存檔，死者的畫像和身份都有。”江一凡解釋道。
六扇門已漸漸上了軌道，許多事都有章法，不會亂來。
“那就好。”蘇雅漾這才輩心，將畫板放在一邊，繼續檢查另外幾俱屍骨，只是這一看，就讓蘇雅漾生一件大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