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時候真的很難想象一個人,桌上放著一壺清茶,爐內散發著溫熱的氣息,她夢境中的那個人,像是魔鬼一樣,緊緊地纏繞著她。
蘇雅漾拼命地逃脫,想大聲地呼喊,卻怎麼也發不出來聲音,等到那人的雙手掐在她的脖子上,蘇雅漾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時,雙腳一蹬,雙眼猛地睜開。
“小姐。您終於醒了。”
……
一杯清茶倒在了杯子裡,溫溫涼涼,他的手接過,最近還是稍微有些咳嗽。但是比之前要好很多。
身體的疼痛也是不如之前,很少發作,忍一忍也就過去了。
皇后那邊也不知道有沒有了解他這邊的情況,那個母蠱現在對他一點作用都起不了,就算是再怎麼花時間去催促,也沒有絲毫意義。
他抿了一口清茶,看著南沐,想來他已經跟隨自己多年。自打他生病之後。
“殿下,您這是什麼意思?難不成?”
南沐眼中忽然放光,江一凡一根食指放在了嘴唇中央,示意他什麼也不要說。
“這件事情暫且不要告訴任何人,包括蘇雅漾在內,她現在還未脫離危險,所以你要處處緊盯著宰相府周圍,最近可能要辛苦你了。”
江一凡說著,正要拿起毛筆寫字,可是又不知寫什麼,最後索性放下,打發南沐離開。
宣和殿很少有人來,除了江赫宏下了早朝會過來轉一圈,其他空閒時刻幾乎無人造訪,這殿內更加冷清,缺少了人氣。
江一凡也是向來喜靜,在宣和殿無非就是看書作畫,要麼就是躺在床上忍著痛意,疼過那一炷香的時間。
偶爾的時候才會想起蘇雅漾,他對她應該是有一種莫名的好感吧?雖然江一凡極力否認。
他這輩子都還沒曾想過娶妻生子,朝中的大臣也是多心,讓江赫宏給他選妃子,一個羸弱之人,將要死的病人。談論娶妻生子,著實是令人覺得可笑。
有時候江一凡也在想,對蘇雅漾說的話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。他本沒有惡意的,只是一心想護著她。
想著,他開始擺弄棋盤上的棋子,黑白兩顆,不知對錯,一人對弈。
遠望皇宮外面的花萼樓,不少漂亮的姑娘帶著一個個客人進進出出。二樓的走廊上,一個穿著粗布衣的店小二無聊地磕著瓜子,將瓜子皮扔得滿地都是,有時候還落在了過往的客人身上。
“哎呦。我說大小姐,您能不能給我省點心?要吃瓜子是吧,您去屋裡吃啊我們這有的是地方,您別影響我做生意啊!”
老鴇走過來,用手絹擦拭著自己臉,上唇的正中央,一顆豆大的黑痣,鼻樑高挺,頭髮上插著一朵嬌豔的紅花。
“知道了,知道了,我就是出來看個熱鬧,想不到就你店內的貨色。生意還能這麼好?”
她暗暗嘲諷著,餘光忽然瞥到了一個人,也懶得和老鴇打趣,不知道她罵了一句什麼,徑直離開。
“小姐,您可算是回來了。”
她幫她脫著身上的舊衣服,卻從她的手中拿到了一幅舊畫,畫像上的可是個麝香美人。
“小姐。您別告訴我,您進宮就是為了偷這麼一幅破畫?”
看著泛黃的紙,好似已經有些年頭了,九香有些不解地看著自家小姐。
她喝了一杯茶水,安安靜靜地坐在桌前,氣息微喘,她今日好不容易才溜出了皇宮,在裡面都繞迷糊了。
“你懂什麼我們這單生意可是賠大發了,被人給耍了。”
“什麼?”
九香很是吃驚,時到今日,還沒有哪一個門派敢和他們暗影組織較量。
她微眯著雙眼,這一次顯然是有人讓他們去當誘餌。見機行事,若是他們辦不成,直接全部滅口,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