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產婆啊!”蘇雅漾到底還是狠不下心看著一條生命在自己眼前流逝。
這一夜沒有人追究誰推了蘇雅詩,全都屏息凝神坐在臨時產房隔壁暖間等候。大概蘇雅詩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將會在這裡產下孩子。
屋裡氣氛緊張,一盆盆的血水送進送出。蘇雅漾在旁邊看得大氣不敢出。女人生孩子果然是過鬼門關。蘇雅詩在產房裡痛苦的喊叫聲一聲高過一聲,最後實在是沒力氣的時候還隱約能聽見她嘶啞的聲音。蘇雅漾的手抓住綠帛的胳膊,綠帛的臉比蘇雅漾還要難受,因為她實在是被抓的很疼。
天剛矇矇亮的時候耳邊響起嬰兒清脆的哭喊聲。蘇雅漾激動,一個箭步衝過去。卻已看見產婆抱著孩子正往隔壁去。
“給我看看!”
小孩子的臉胖嘟嘟的,蘇雅漾不敢摸,她怕那夫婦兩個又會做文章。
“行了,抱走吧。”也是該她說話的時候了。
永和宮內。
“雅漾。雅詩說你推她才致嬰兒早產甚至差點難產,你怎麼說?”
“回父皇,兒臣相信雅漾她不會這麼做。”江一凡率先發話。
“皇兄,你縱使向著皇嫂也不能這麼偏袒啊!只許你維護皇嫂就不許我為雅詩討回公道嗎?”
“都住口。我問雅漾,沒有問你們。現在都已經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嗎?雅漾,你說。”
“回父皇的話,兒臣無話可說,但兒臣絕對沒有推雅詩。除此之外,兒臣沒有可以證明的,請父皇降罪。”
“你……”江一凡氣得說不出話。
“雅漾,父皇也不知該如何相信你。昨晚差點出人命,你說你想怎麼認罪吧。”
“兒臣不知。一切全聽父皇安排,兒臣不可有異議。”
江一凡知道蘇雅漾為何不解釋就推脫責任,這件事情蘇雅漾本就解釋不清,加上蘇雅詩本人的指控她更是脫不了干係。如果還一味為自己開脫,不僅罪名得不到洗清,反而會在父皇面前失去信譽。這件事情模糊定論也好。沒有最終清晰的結果父皇只會認為她是失手或者其它意外,鬧不好會在父皇心裡落下一個有擔當的好名聲。
“父皇,皇嫂最近是不能回太子府了,兒臣怕皇嫂還會失手傷了雅詩,不如年前就將皇嫂留在宮裡,有母后陪著。”
可真會算計啊這個江一磊。把她軟禁在宮裡這句話他都能想的出來。
“一凡,你覺得呢?”
“兒臣聽父皇的。”
“好,那這段時間雅漾就和葆宜一處直至葆宜出嫁。”
“謝父皇。”至少沒有把她囚在皇后宮裡,不然她的小命可能不保。大冬天摔一跤豈不是很容易。
葆宜公主宮內。
“皇嫂,你真的去推江王妃了嗎?”
“你覺得呢?我有那麼惡毒嗎?”
“我就說嘛你絕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蘇雅漾和葆宜在一起倒也過得開心,並沒有體會到被軟禁的不適感,不過唯一讓她不舒服的是現在在宮中她需要每天向皇后晨昏定省。
一日,蘇雅漾又去往鳳儀宮請安,結束后皇後要留她一起用早膳。
蘇雅漾無法拒絕。只好拉上葆宜:“葆宜公主說也好久沒有來母后這裡吃早膳了,想與兒臣一起來。”
“不急。葆宜有時間。你難得在宮裡呆,就先一起吃吧。”
綠帛已經出去派人給葆宜傳話了。皇后此刻只好答應:“也無妨,本宮都要忘了葆宜很快出嫁了。”
早膳時蘇雅漾本打算只吃皇后吃的餐食,但皇后卻說自己今天早上突然不舒服,要她們二人先吃,不用等她。
蘇雅漾更是覺得蹊蹺,覺得飯食一定有問題。可是皇后定不敢對再有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