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雅漾直到第二天早上,才知道昨晚戰事的結果!
當然,不是景炎告訴她的,而是她自己看出來的。
第二天一大早,景炎提了個藥箱,帶著一身傷跑來找她,“幫我包紮!”
蘇雅漾什麼都不用問,只看景炎的臉色和他身上的傷,就能猜到大致情況。
知曉江一凡無事,蘇雅漾就徹底安心了,也不計較景炎的無禮,接過藥箱就給景炎包紮起來。
景炎身上的刀傷不多。大多是燒傷,還有——內傷!
蘇雅漾幫景炎包紮完,好心的提醒了一句:“你要去找個大夫看看,你傷得不輕。”
“這就叫傷得不輕嗎?江一凡傷得可比我還重。”景炎一臉笑容的看著蘇雅漾。只等蘇雅漾開口尋問,結果卻只等來蘇雅漾一句:“是嗎?”
“你不擔心他出事?”景炎一臉詫異,蘇雅漾這反應不對呀。
“他沒死,我擔心什麼?”蘇雅漾一臉歡快,三兩下就將藥箱收拾好,“包紮好了,景莊主慢走。”
景炎被嚥了一下,起身走又不是。不走又不是,思索最三,最後還是受不了蘇雅漾那一副什麼都知的表情,忿然起身,“蘇雅漾,江一凡雖然逃走了,可他受了很重的外傷,內臟出血,要是得不到及時的醫治,十有八九會出事。還有,他身邊的人全部被我殺了,他現在就只有自己一個人,你說……他有幾成機會活下來?”
景炎丟下這話就走,完全不給蘇雅漾尋問的機會。
他要讓蘇雅漾急死!
景炎大步往外走,可走了十幾米後就放緩了步子,見身後沒有動靜,又放緩了步調,最後索性在原地等,可是……
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蘇雅漾過來,景炎惱火了,可剛一動怒就咳出一口血來,“咳咳,該死的江一凡,現在蘇雅漾也和你一樣討厭了。”
本想從蘇雅漾身上找回場子。可蘇雅漾卻不上當。久久等不到蘇雅漾過來,景炎也沒臉折回去,只得帶著滿心的憤怒去找大夫。
他身上的傷迫切的需要治療,不然下一次交鋒,他不用打就輸了。
誠如景炎所說的那樣,江一凡傷得不輕,不過他身上的傷全是外傷,又沒有泡在水裡,及時止血包紮就看不會有太大的事。
上了岸後,江一凡沒有去找暗衛,而是尋了一個安全的地方,獨自養傷。
他的暗衛需要好好反省一下。連景炎都能看出他的暗衛不對,那批人要是再不改進,他只能棄之不用了。
江一凡隨時攜帶的傷藥,都是蘇雅漾為他準備的,方便攜帶不說,對外傷還十分管用。
不過一天的時間,胸膛處的傷口就看著結笳了,只要江一凡再養個兩三天,就能下床行走了,唯一麻煩的是他右肩處的傷。
景炎那一劍沒有留絲毫的餘地,直接將江一凡的肩胛骨刺穿,現在還是一個大窟窿。要是蘇雅漾在還能幫他縫合一下,可偏偏蘇雅漾不在……
“得趕緊把你帶回去才行。”江一凡給肩膀上的傷換藥,腦海裡浮現出,蘇雅漾抱著他,叫他先離開的畫面。
他以前不喜歡往府上領女人,也不願意和女人打交道,是因為他見到的女人,個人粘糊又膽小。還自以為是。
遇到危險別說顧全大局,晚一刻去救她都是不能原諒。
而且一個個驕縱張狂,自以為是,好像男人天生就該保護她們,而她們闖什麼禍都無所謂,因為她們是女人。
江一凡厭惡這樣的女人,所以身邊一直沒有女人近身,直到蘇雅漾的出現。
蘇雅漾的獨立自我讓他欣賞,蘇雅漾的才華也讓他欣賞……可直到在景園,蘇雅漾以大局為重勸他離開,他才發現自己一點也不欣賞蘇雅漾的獨立,更不欣賞她的大局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