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出了院子,寧晚夏的臉頓時就拉下來了,蘇雅詩小心的看著她,“母親?”
寧晚夏幾乎要將帕子給撕碎了,她冷笑道:“總有一天,我要將蘇雅漾那賤丫頭碎屍萬段!”
蘇雅詩打了個冷顫。
今日剛好也是蘇雅漾進宮的日子,太子的身體經過半個月的將養,已經有了很大的起色,而因為針灸的緣故,他掌心裡的紅線好歹沒有再繼續延伸,皇帝簡直喜出望外,看著蘇雅漾的目光就像看著個福星。
她今日一走進東宮的寢殿,就看見江一凡正坐在床上,雖然依舊是面無表情,延伸也不鹹不淡的,但蘇雅漾一走進來,他就不由得挺直了脊背,叫她看的頗為好笑。
她不緊不慢的走過去繼續為他把脈,然後施針,一切都進行的慢吞吞的,直叫江一凡從一開始的滿心期待,到後來的怒目而視,才不禁笑出聲來。
她從藥箱中拿出錦盒,一開啟,嬌小的金蟾就映入江一凡的眼簾,叫他眼前一亮。
蘇雅漾撥弄了一下金蟾,笑問道:“殿下可是在等它?”
蘇雅漾也不知道為什麼,見到這位太子就想逗逗他,看著他毫無表情的臉上露出生氣的樣子,就覺得心滿意足。
也許是愛憐他這張容顏,覺得這麼美的一張臉,卻整日繃著,不苟言笑,有點暴殄天物,若是能笑一笑,不知道該有多好,哪怕是生氣了,也比繃著臉強得多。
但江一凡卻對她的惡趣味非常不喜,每次被她逗弄,就有一股怒氣徘徊在胸口,讓他恨不得叫人將她打出去,然後這個女人,就一臉語重心長的告訴他,不能生氣,生氣對身體不好。
他就……他就沒見過這樣的女人,她哪裡像是個女人了?
看見江一凡眼中冒出火,蘇雅漾頗覺滿意,言笑晏晏:“殿下可不要急,心急吃不了熱豆腐。”
她臉色變得凝重起來,“在服食之前,我得先與殿下講清楚。金蟾與蠱蟲廝殺時,其痛可比千刀萬剮,須得有人為殿下護體,以真氣渡入殿下體內,引導金蟾,而且途中決不可被人打擾,是以,門外也需要有人守著。”
江一凡道:“這不成問題,南沐武功高強,內力深厚,正好可以為本宮護法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,”蘇雅漾只好明言,“這金蟾是我養大的,習慣的是我的真氣,若是由其他人來,只怕會產生排斥。”
江一凡奇怪的看她一眼,“那就你來就是。讓南沐在門外守著。”
“但此事卻有一點,也不知道殿下同不同意?”蘇雅漾眼中露出點點笑意來。
“何事?”江一凡蹙眉。
蘇雅漾臉上笑意擴大,她別有意味的上下打量了江一凡一眼,那眼神,看的他極不自在,然後就見這女人,湊到他耳邊,鼻息間的氣息噴在他耳際,酥癢無比。
“也沒什麼。”她笑意柔柔,“只須得殿下赤身裸體,一絲不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