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莊有大夫,景炎說要大夫過來,別說大夫此刻在吃飯,就是抱著娘子洞房,這個時候也得趕過來。
白鬍子老大夫跑得氣喘吁吁,看景炎的眼神透著擔心。開口第一句就是:“莊主,傷著哪了?”
一句話。暴露景炎經常帶傷回來的事實。
蘇雅漾看了景炎一眼,又默默地收回。
有些事,她沒有資格不是嗎?
而且,這世間可憐之人多的是。她能可憐幾個人?
再說了,她不認為像景炎這樣的男人,會需要別人的同情與可憐。
“我沒有受傷,替蘇姑娘看看,她身子不適。”景炎對老大夫十分客氣,看得出來景炎很尊重對方。
“莊主沒事就好。”得知要看病的不景炎,老大夫松了口氣。
蘇雅漾看景炎這架勢,就知她不可能拒絕,放下碗筷,漱了漱口,蘇雅漾起身,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。伸手方便老大夫為她診脈。
老大夫精準的扣住蘇雅漾的脈搏,眼睛微眯,十分認真,只是診了許久,也不見老大夫松手,反倒是換了一個位置。繼續診了起來。
莫不是真有病吧?
蘇雅漾嚇了一跳,瞪大眼睛看著老大夫。
生活不會那麼狗血吧?
她,她難到得了什麼不治之症?
“大夫”蘇雅漾輕聲喚了一句,卻見老大夫一揚手,讓蘇雅漾不要說話。然後臉色越來越凝重。
蘇雅漾越等越擔心,臉色有些發白了。而她身旁的景炎比她還要緊張。眼也不眨地看著老大夫,只等老大夫收回手,立刻就裝問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,飯廳靜悄悄的。這個時候誰也不敢說話,就怕打斷老大夫診脈。
景炎發現自己手心冒出汗,他不知道他在緊張什麼?
擔心蘇雅漾有孩子,還是擔心蘇雅漾得了不治之症。
終於。
這煎熬的一刻結束了,老大夫收回手,可他卻沒有立刻說出自己的診斷。而是撫著鬍子,眉頭緊皺。嘴裡喃喃的念著“不應該”“不應該呀”
“到底怎麼回事?”最終還是景炎忍不住,開口問了一句。
“啊”老大夫想事太專心。景炎這一喚便把他嚇了一跳,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,幸虧蘇雅漾反應快,一把扶住了對方,“老大夫,小心。”
“多謝姑娘,老朽無事。”老大夫無事人一樣坐下,絲毫沒有受到驚嚇。可以想像他平時也是這般迷糊。
好吧,說一個鬍子發白的老者迷糊,是有些不敬,可蘇雅漾怎麼看。都覺得對方很迷糊。
“她到底有什麼病?”景炎見老大夫坐好,指著蘇雅漾問道。
“哦莊主是說這位姑娘呀?”老大夫終於進入正題,蘇雅漾睜大眼睛看著對方。
這一刻,她終於明白等待醫生宣判是多麼煎熬的一件事,這個老大夫真得好折磨人。
“奇怪了,莊主你說這位姑娘身體不適,可是老朽把了半天脈,也不見有異常嗎?莫不是老朽學藝不精?”
“你說什麼?”見對方憋了半天,就來這麼一句話,蘇雅漾不知自己是該高興還是生氣。
“我說姑娘你沒事呀,姑娘你身體好的很,以後切莫再胡亂說什麼身體不適了,勞煩老朽白跑一趟不算什麼,可要讓莊主白擔心一車的很。”話雖如此說,蘇雅漾還是跟在景炎身後往外走。
走吧,不陪景炎走上這一段,她今晚別想安寧。
跨過門檻時,景炎特意等了蘇雅漾一步,兩人相偕而出,而此時外面正是將黑未黑之際,朦朧的光照在兩人身上,淺淡的影子落在地上,交疊在一起。
兩人靜靜的走著,誰也沒有說話,在景園美景的襯托下,兩人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