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垂著頭,不敢看江一凡,心中擔心江一凡會因為容顏而遷怒於她,想來好看的人最無法忍受的就是老去,更何況瞬間老了這麼多,若是自己看到他的模樣,恐怕他會有殺了自己的衝動。
“非禮勿視,非禮勿視……”青月垂著頭默唸,只希望這一次自己可以堅持得久一點,別一不小心就抬頭看見太子殿下的尊容。
“青月,我問你,你可懂易容之術?”江一凡的聲音傳入青月的耳中。
“奴婢。奴婢不太懂。”青月的聲音有些顫抖,她向來只和小姐說話,很少和江一凡面對面的說話,一直以來。自己都只是聽就是了,如今小姐昏睡著,自己卻要單獨和江一凡說話,要是一不小心說錯了什麼,那可就是人頭落地的事。
“不太懂那就是懂一點了。”江一凡悠悠開口,青月越發緊張,小姐曾告訴過自己在外行醫,遇到能解決的疑難雜症便說能解決。要是遇到不確定的就說不明白,行醫之人不能說也許,可是這種模稜兩可的詞。
“怎麼就忘了呢!”青月死死的擰著自己的衣角,只恨自己這麼就進了房間,她本以為只有小姐在房中的。
“太子饒命,奴婢不會。”青月再次跪在在江一凡面前。
“你這丫頭,我有那麼可怕嗎?”江一凡有些無奈,平日裡自己雖然不苟言笑,卻也從未對府中家丁奴婢動過大刑,她怎生如此怕?
“太子不可怕,只因奴婢愚笨,雖曾和小姐一道學了易容之術,卻只學得皮毛,奴婢不敢欺騙殿下。”青月一時語塞,眼看眼淚就要掉下來。
“那你可有辦法讓我恢復原樣?”江一凡伸手將青月拉起來坐在椅子上,要是讓蘇雅漾知道自己讓她最親近的丫頭一直跪在地上,恐怕又要生氣,甚至可能帶著青月離開也不一定。
他雖是堂堂太子,卻總擔心自己會傷害到蘇雅漾,明明自己不欠她什麼,在她面前,卻總要更多的照顧她的情緒,也真是奇了。
青月仔細看了江一凡的臉,伸手想去撕扯一番。手卻停在了半空,心想還好自己手快,要是自己的手落在江一凡臉上,那不死都不行了。
“小姐的易容術真是出神入化,普通的易容術都是做了一張假面皮貼在人的臉上,一扯便掉了,即使是眼睛也能看得見邊上的痕跡,但小姐給公子做的這個,簡直天衣無縫,公子儘可以放心出門了。”青月見江一凡並不生氣,心下放鬆,一時便大膽起來。
“那可有什麼辦法去除?”江一凡追問。
“有是有。不過……”青月欲言又止。
“不過,要小姐親自配藥水給公子洗臉,奴婢實在無能為力,奴婢告退。”青月快速行禮,就如同被貓追的老鼠一般快速逃跑了。
她要是再待下去,還不知道江一凡要問多少事,要是自己一股腦的全給小姐兜出來,恐怕她以後就不用再跟著小姐了。她可是寧願犯欺君之罪也不願意背叛小姐。
江一凡起身走到床邊,床上的人緊閉雙眸,眉頭緊鎖,似有萬千心事,他伸手握著蘇雅漾的手。只覺那手軟綿無力,卻冰涼得緊。
“你到底經歷過什麼?到底有多痛?為什麼不告訴我呢?”江一凡喃喃道,臉上寫滿了憂愁。
青月回到房中,背靠著門深吸了幾口氣,只覺雙腿發軟,慢慢的挪到床上,便倒了下來,心下好奇。小姐為何要給太子易容,為何還不趕赴嵊州賑災,明明隔得那麼近,也不知南沐他們怎麼樣了?還有那群黑衣人到底是誰派來的?
“不然,還是找白神醫幫忙吧!”青月坐在床上,自言自語道,隨即立即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。“不,小姐說千萬不要找白神醫,她自可以應付。”“只是,雙拳難敵四手,要是再遇到壞人……”
“煩死了,煩死了……”青月揉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