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麼樣?”蘇雅漾上前扶住了江一凡,一臉焦慮,都走到這一步了,難道還是跟從前一樣,他的宿命就是如此?不,不會的,一切都會變的,這一生,就算豁出去這條命,她也絕對不會讓他死。
這般想著,心中竟一陣酸楚,眼淚瞬時盈滿眼眶。轉動著,終究沒有落下。
“我沒事,你去看看他們是什麼人?”江一凡在自己的胸口兩邊點了穴,暫時止住了血。他用手捂著自己的傷口,面色一如往常,平靜自信。
蘇雅漾點了點頭。扯開了刺傷江一凡的人臉上的黑布,卻見對方嘴角溢血。滿臉鐵青。
接下來又扯開了幾人臉上的黑布,都是如此,蘇雅漾將其中一人的衣服扯下,只見在他的腹部有一處暗黑色印記,像是一條蛇。卻又過小。
“腹部有一條黑蛇標記,這些人應該是有人特意養的殺手,他們口中一直含著劇毒,一旦任務不成功,或者蹤跡敗露,就會服毒自盡。”蘇雅漾感嘆。
“倒也是一群好漢。”蘇雅漾接著說。
“把他們的褲子扒了。”江一凡的語氣很嚴肅,一點不像開玩笑。見蘇雅漾詫異,遲遲沒有動手,竟忍不住笑出了聲:“你不說在醫者看來,男女無別嗎?”
“你懷疑他們是?”蘇雅漾心頭已有計較,看來江一凡是懷疑這些人是太監。
“快些吧!後再不走後面的人要跟來了。”江一凡皺著眉,疼痛讓他的額頭浸出了密密的汗水,一隻手緊緊抓著旁邊的草木。
蘇雅漾一把扯下眼前男子的褲子,正如江一凡猜想,是一群太監。
“果然是一群閹人。”蘇雅漾說著一刀將那人腹部那一塊黑色的人皮割了下來,隨即用一塊手帕包上放入腰間的口袋中。
只見她手腳麻利的拿出一瓶藥粉灑在那些人的傷口上,只一瞬,便聽“茲茲”作響,眾人的身體冒了煙。
“這是?”江一凡忍著疼痛,聞著這味道,沒忍住嘔了兩聲。
“毀屍滅跡。”蘇雅漾說著走過來攙扶著江一凡,這才發現江一凡手中拿著的手帕已經被鮮紅的血液浸透了。
“不行,我要先給你止血。”蘇雅漾說著便要動手給江一凡止血,卻被江一凡阻止了。
“走遠一些。找個僻靜處再說,再不走,那些人快要追來了。”他有些吃力的說著,隨後又說:“放心,毒蠱也沒要了我的命,這點傷算得什麼,不過多留一點血而已。”
“可你本就血氣不足。”蘇雅漾小聲嘀咕,江一凡說的是事實,多耽擱一會,他們的危險就會多一分,蘇雅漾伸手攙扶著江一凡一步步朝林間深處走去。
也不知走了多久,蘇雅漾只覺得身旁的人越發沉重。正待要看,江一凡卻朝自己壓了過來,一看,衣服早就被鮮血浸透,那隻壓著傷口的手早已猩紅一片。
“你不會有事的,你給我撐著點。”蘇雅漾將江一凡放平,在頭的下面墊了一塊石頭,便從衣兜裡掏止血藥治人。不知何,眼淚已經撲簌簌的掉落,落在江一凡的臉上。
江一凡微微睜開眼睛,只覺眼前一片模糊,不知是天色太暗。還是自己失血過多。他輕聲道:“我不會死,我的娘子是神醫。”江一凡伸手握著蘇雅漾的手,嘴角帶著笑意,然而雙唇卻無半點血色。
“沒錯,我是神醫,無論如何,我都不會讓你死的,再說。只是一刀而已,沒什麼,對嗎?不打緊的,對嗎?”蘇雅漾應著,眼淚卻沒有話語那樣自信,眼淚還在不斷的往外掉落。
終於,在她的努力下,江一凡的血止住了,整個人卻顯得蒼白無力,如果有人追來,江一凡別說對抗,就是走也走不動。
正想著。便聽見外面大路上傳來“噠噠噠”的馬蹄聲,只聽一個人喊了一聲:“你們四處看看,怎麼線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