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炎看著江一凡離開的身影,有那麼一刻呆住了:江一凡這是什麼意思?半夜三更跑來找他,就是為了說一句莫名其妙的話?他怎麼感覺,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大事,有什麼事發生了,而他卻不知?景炎回過神,站了起來,想要叫住江一凡,可張了口卻怎麼也喊不出來。他不知道自己要和江一凡說什麼。江一凡剛剛這句話,還有今天的舉動太有深意了,他完全弄不明白。到底生了什麼事。一向都是他站在一旁,看江一凡什麼都不知的,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,什麼時候他們兩人的地位交換了?景炎一臉沉思,而就是這麼一剎那的恍神,江一凡已經走了。“到底什麼意思?”景炎看著江一凡消失的方向。眉頭緊皺,心底莫名的湧出一股不安,比江一凡一直把他關在六扇門還要讓人不安。“我到底錯過了什麼?”景炎站在亭子,好半天都沒有動,波瀾不驚的眼眸,第一次出現不安的情緒,可隨即又是憤怒!太子殿下下到底是什麼意思?套他的話?激怒他?該死的,要不是他被江一凡關在六扇門,他何至於什麼都不知!要不是時刻被人盯著,他何至於什麼都不能做!要不是不想冒險,他何至於處處受制於人!江一凡無恥的斷了他與外界的往來,現在又拿一句似而非而的話來試探他,用施捨的口吻告訴他,給了他機會,是他沒有把握住,所以以後都不能怪他。呵……江一凡太自以為是了,他景炎會後悔嗎?該死!景炎知道,他四周有監視者。所以……即使心中不滿,即使想對江一凡破口大罵,景炎還是忍住了。他絕不允許自己功虧一簣。他不會一直都處在被動,也不會一直都被江一凡關著!“譁……”景炎一甩衣袖,破風而響,從容走下臺階,月光灑在他臉上,襯得原本就俊美的五觀,更加得柔和寧靜。讓人想要珍藏。這就是景炎,不過他此時心中有多麼的憤怒,他都能在最快的時間,將所有的情緒都收斂起來。他不會露出破綻,不會給江一凡可趁之機。江一凡回到王府,隨後暗衛就來報:“景大人在殿下走後便回房了,沒有一絲異常。”就好像不曾聽到江一凡的話一般,就好像一點好奇心也沒有一樣,冷靜的讓人覺得害怕。“繼續盯著。不許他離開六扇門半步。”江一凡沒有像往常一樣不放在心上,而是冷漠的下令。之前,他給景炎出去查案的自由,準他有外出的機會。現在,他不許景炎離開六扇門半步,他到要看看景炎能忍到什麼時候。如果景炎能一直忍到死。他江一凡絕對佩服。“是。”暗衛領命離去,江一凡看了一眼收拾得乾乾淨淨的書房,什麼也沒有說,讓人尋錦衣衛領過來。錦衣衛領最近正閒著,聽到江一凡尋他,很快就過來,“殿下!”單膝跪在江一凡面前,錦衣衛領給了江一凡最高的尊重,江一凡沒有叫他起來。而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,漫不經心的道:“查一查墨家與昭仁太子,還有本宮的母妃。”“墨家?”讓錦衣衛領提出異議的是墨家。而不是昭仁太子與太子妃。江一凡眼眸微變,敲打桌面的頻率卻沒有變,重複道:“機關術墨家!”“卑職明白。”錦衣衛領立刻應下。沒有再多問,謹守屬下的本分。雖然他很好奇,太子殿下好好的,怎麼會查昭仁太子的事?江一凡又道:“查一查景……”剛想說查景炎,可想到之前查了數次,也沒有查出有用的東西,江一凡將“炎”字嚥下,說道:“查一查武家那個少年在哪?”武家所有人都被他接進京城,唯有那個叫武毅的少年不在,要說這裡面沒有問題,太子殿下是不會信的。男人和女人不同,女人面對滅門之災。在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報仇,家族還有男丁活下來,她們大多數不會選擇報仇,而是會擔起為人母的重任,為了家中唯一的男丁苟且而活,將家中唯一的男子撫養成人。可是。男人卻不一樣,男人更多的卻是想要報仇,哪怕與仇家同歸於盡也再所不悉。武家的女人為了武毅,不敢去想報仇的事,可並不表示武家的男人不想。江一凡沒有見過武毅,也沒有查過武毅這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