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諾來京城是有生意要談,順帶幫藥王谷送銀子!
對前面那句話,蘇雅漾自動忽略了。
“季諾和藥王谷有什麼關係?”沒有關係會幫人送四百萬來京城?
要知道,這可是四百萬兩,而不是四千兩,四萬兩。四百萬兩相當於大秦國半年的稅收,如果不是關係親密的人,絕不可能託付這麼重要的事。
順帶?順帶四百萬兩銀票進京?
這話說出去,誰信?
沒有太多時間讓蘇雅漾想這個問題。言傾很快就過來,知曉蘇雅漾來找她,匆忙交待了手下兩句。便噔噔噔的跑上樓。
腳步看似從容,實則一步接一步,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急切。
以前沒有往感情方面想時,蘇雅漾還不覺得有什麼,現在猜到言傾對自己有意思,蘇雅漾不免多看了一眼。這一看才現……
其實,言傾表現得很明顯,他每次見到自己都會緊張,只是她沒有看到罷了。
“言將軍,請坐。”蘇雅漾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和入往常一樣,起身,招呼言傾坐下。
言傾面對蘇雅漾不自覺地就會緊張,身子略有些僵硬,挺直背脊坐在蘇雅漾面前,那姿態一看就是受過訓練的軍人,很像……她哥哥。
蘇雅漾沒有多看,倒了一杯水遞到言傾面前:“言將軍,聽說你要去西北?”
“嗯。”言傾雙手捧著茶杯,卻沒有喝。
他有很多話想和蘇雅漾說,可真正見到人卻一句也說不出來。
“昨天郡王妃來找過來,她……希望你別去。”蘇雅漾最終還是說不出,她希望言傾不去。
“哦。”言傾小口的喝著茶,一滴也捨不得浪費。
蘇雅漾知道。和言傾這人說話,不能拐彎抹角,便直言道:“你能不去嗎?”
“不能。”言傾放下茶杯,冷硬的五觀沒有一絲表情,眸神堅定地看著蘇雅漾,“我去西北是我自己的意思,我不喜歡京城的安定,我喜歡戰場上的生活。之前為了父母我才回京城,現在我想為自己而活。”
“西北很危險。”蘇雅漾承認。因為言傾的話,壓在她心口的最後一塊巨石也消失了。
老爺子說得沒有錯,感情用事的男人,絕不會像言傾這樣剋制,言傾知道自己在做什麼,也知道自己要什麼。
“很多人在那,我為什麼不能?危險與機遇並存,北邊是鳳家軍的地盤,我沒有機會。”言傾承認。促使他堅定地離開京城的人是蘇雅漾,也是因為和蘇雅漾關係親近的南青銘在西北,他才會選擇去西北,可是……
去西北,他的機會也多。
“你決定了?”蘇雅漾知道,她勸說無用。
言傾這樣的男兒。又怎麼會是一個女子可以勸說動的,平西郡王妃還是不夠了解她的兒子。
言傾很強大,這種強大不僅僅是武力上的,而是心理上的。
“決定了,不會為任何人更改。”當然也包括蘇雅漾,所以蘇雅漾什麼都不用做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蘇雅漾提起茶壺,為言傾加滿,同時舉起自己的杯子:“平安回來。”
“我一定會回來。”這是他的自信。
舉杯相碰,杯子出輕脆的聲響。言傾一滴不灑的喝下,放下杯子道:“如果你相信我,讓蘇未眠跟我一起去。我知道蘇未眠在軍中表現不錯。”
蘇未眠回到軍中後,比之前更努力的訓練,每天除了睡覺。他所有的時間都在訓練,明明已經累到不行,可依舊不肯停下來。與人對打,被打得全身是血,也要站起來繼續,第二天照常起來參加新兵的訓練。
蘇未眠的訓練強度已出普通士兵的承受極限,許多人都認為他很快就撐不住了,可他卻撐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