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亦安的話說得含糊,心思多的人難免會多想,而老皇帝無疑是心思多的人。
江一凡不滿的皺眉,心裡更是不喜,“君姑娘有什麼話直接說,本王沒有什麼不可對人言的事。”江一凡開口,坦坦蕩蕩的表明自己立場。
君亦安有些扭捏道:“我就想和殿下私下說,這也不行嗎?”澄明的眸子沒有一絲渾濁,可見藥王將其保護得多好。
每一個驕縱的女子,身後都有一個強大又護短的老爹。
老皇帝知曉君亦安的性子高傲,直接,倒是沒有多想。見君亦安一臉羞憤,深覺自家大孫子實在太不懂得討女人歡喜,君亦安表現得這麼明顯,就差沒有直接說。她喜歡江一凡了。
老皇帝搖了搖頭,故作不滿道:“一凡,君姑娘遠來是客,你替朕送送她,回頭再去給你皇奶奶請安。”
老皇帝明顯是亂點鴛鴦譜,江一凡上一次能拒絕,可這一次明顯的“順路”,卻叫江一凡不好說不。
這時代沒有什麼尊重女性的紳士風度。江一凡也不是一個時刻秉持君子之風的人,所以……
他根本就沒有照顧或者等君亦安的意思,大步往外走,君亦安提起裙子,小跑才能跟上江一凡。
老皇帝透過窗外看到這一出,忍不住笑了出來,越發覺得這兩人有意思。
“殿,殿下,你等等我,”君亦安有些武功底子,可和江一凡沒法比,在宮裡繞了大半圈後,便有些氣喘,而且她有事要和江一凡說,江一凡人走了,她去哪找人?
江一凡如同沒有聽到一般,一直往前走,眼見就要到宮門口,江一凡就要完成老皇帝說的“送”的任務,君亦安不得不道:“太子殿下,我知道你討厭我,可我並沒有惡意,我找你只說一句話,就一句話。”
一路走來。江一凡忽快忽慢,君亦安為了跟上江一凡的步子,也來不及調息,不免更累。
“說。”江一凡轉身,離君亦安五步遠,就好像她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。
君亦安又羞又惱,心裡恨得不行,可想想自己難得看個男人順眼,只好忍了。
她就不信,憑她拿不下大秦皇太子!
深吸了口氣,待到氣息平穩下來後,君亦安才道:“太子殿下。你是個討厭麻煩的人,我也不拐彎抹角,直接問了。”
“說。”江一凡不是討厭麻煩,而是討厭君亦安。
“黃金果是不是在你手上?”君亦安果然問得直接。神情高傲,眼眸直視江一凡,帶著一絲審視的意味,不肯錯過江一凡的變化。
江一凡臉色不變,冷冷道:“什麼東西?”
“太子殿下你別裝了,你手上的雪貂就是最好的證明。雪貂守護黃金果,你得到雪貂,沒有道理找不到黃金果。”君亦安一臉篤定地看著江一凡,似要將江一凡看穿。
可惜。君亦安的道行太低了。
江一凡是什麼人?
他是能將老皇帝騙得團團轉的人,怎麼可能被君亦安一詐就露相。
江一凡嘲諷的看著君亦安,高傲的道:“君姑娘,本王不喜歡你,別費心找話題與本王搭話,本王討厭拎不清的女人。”
“你,你胡說什麼!”君亦安即有小女兒心思被人看穿的羞惱,又有被人拒絕的憤怒。強硬的道:“我才沒有喜歡你,我找你是為了問你黃金果的下落。”
“什麼黃金果我不懂,你們藥王谷是種藥材的。怎麼,這種事還要問本王?”江一凡輕蔑的看著君亦安,就好像在看跳樑小醜一般。
君亦安當即變臉,“太子殿下,別拿客氣當好欺,我肯私底下問你是給你面子,如果我把這事告訴皇上,你說皇上會如何?”
藥王谷的本意是當著皇上的面問起此事,逼江一凡拿出黃金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