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還是不追?
烏於稚當然是想追的,他花了這麼多精力和時間,就是想要拿下江一凡,為自己登基立威,可是……
和鳳家軍交過手的烏於稚很清楚鳳家軍有多麼難纏,實力又有多強悍。
在北齊兵馬強於大秦的情況下,鳳家軍依舊能以少贏多,可見鳳家軍的實力有多強。
北齊的騎兵聽到鳳家軍就頭皮發麻,不然北齊和大秦的邊境不會這麼安靜。
“殿下,”騎兵統領見烏於稚久久沒有回答,又催了一句:“還請殿下早做決定,不然……”就失了逃跑的先機。
不用想也知道。江一凡要到了鳳家軍營,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兵追他們。等到追兵過來,他們就是想跑也跑不掉了。
烏於稚雖然急功近利,可還不至於看不清現實。現在的局面對他們非常不利,他們要追上去不僅追不到人,反倒會將自己陷在邊城。
“走。”烏於稚艱難的下著決定,眾騎兵齊齊鬆了口氣。
他們一點也不想和鳳家軍交手,他們這點人送上門,只有給別人殺的份上。
北齊的戰馬高大健壯、速度極快,北齊騎兵強悍很大程度就是因為他們的戰馬強,他們追人也許不行。可跑路的速度絕對是極快的,一眨眼的功夫,一行人就消失在黑夜中……
誠如烏於稚預想的那樣,江一凡和蘇雅漾出來到鳳家軍營,將城內的情況簡單的說明後,鳳家軍如臨大敵,立刻派騎兵出來追,只是……
鳳家軍反應可謂是極快,可他們胯下的馬根本跑不過北齊的戰馬,順著痕跡一路追過來,可追到北齊和大秦的交界處,也沒有看到北齊騎兵的影子。
這樣的事已不是第一次了,要不是大秦的戰馬跑不過北齊的戰馬,北齊和大秦哪裡會相安無事,鳳家軍早就殺過去了。
“他孃的,又讓那群狗崽子跑了。”大秦的騎兵氣得罵天,憤憤地在馬背上捶了一拳,隨即又心疼起來。
就算是馬有錯,他們也不該把錯誤全部算在戰馬頭上,因為看守邊境的官差,才是罪魁禍首。
“那群狗孃養的東西,明知北齊人不是個東西,還放他們走,簡直就是北齊人。”看到前方被人抹掉的痕跡。打馬的壯漢氣得雙眼通紅。
“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。人沒追上,我們只能回去覆命。”其他人亦是一臉沮喪。
“嗯,”打戰馬的漢子一臉氣惱的調轉馬頭,離去前還不忘狠狠瞪向守著邊境的官差。
這群狗孃養的東西,北齊上千人殺進邊境,他們居然瞞而不報,要是這些人歸他們管,他們早主宰來餵馬了。
這道口子是北齊和大秦貿易往來之地,每天北齊和大秦的商人都會由此透過,在兩地經商,而這一塊也是唯一一塊,由邊城官府掌管的地方。
“哼。一群粗漢子,耀武揚威個什麼勁。”執守邊境的官差,態度很囂張,根本不將這群當兵的看在眼裡。
跑了一夜一無所獲的鳳家軍們,本就窩了一肚子的火,現在被官差們一挑釁,差點就動刀子,好在領頭的人冷靜,出聲呵住了這些脾氣暴躁的老兵們。
軍方不得插手當地政務是鐵律。鳳于謙之前扣押殺北齊貴族的嫌犯,已經引來文官集團不滿,朝廷上有不少御史為此事彈劾武將,說武將驕縱自負。妄想奪權。
亂世的武將,盛世的文臣。武將手中有兵權,一向為帝王所忌諱,哪怕身為帝王心腹的鳳將軍也不敢行差半步,就怕引來帝王猜忌,給家族招來彌天大禍。
“憋氣!”有幾個老兵憤憤地將刀塞了回去,眼眶瞬時泛紅,大老爺們卻委屈的直落淚。“老子在戰場上拼命,這群狗孃養的東西卻在拖後腿,他孃的,這是什麼世道。”
其他人亦是默不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