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一凡沒有想到蘇雅漾才見了塗大人一眼,就做出這樣的推論,詫異的看向蘇雅漾,見蘇雅漾疑惑的眨著眼睛,才收回眼神,尋問道:“你怎麼會這麼想?”
如果不是蘇雅漾一直和他在一起,他都要懷疑蘇雅漾私下查過邊城官員的事。
“很簡單,你在他的府邸住下,又讓他把下人留下來,不是你信任他,就是你要做給某人看。”蘇雅漾把問題最簡化,見江一凡挑眉尋問。蘇雅漾又繼續說道:“你信任他的可能為零,你從不與朝臣結交,與京中的官員都不熟,更不用可能和萬里之外的邊城巡撫有交情。不是信任那自然是另一種可能了。”
“我要做給誰看?”江一凡拉著蘇雅漾在一旁坐下,饒有興志的聽著。
“考我呢?也不出個難點的題。”蘇雅漾俏臉一揚,故作得意。江一凡唇角輕揚,不可抑制的露出一絲淺笑,眼眸落在蘇雅漾身上,半天沒有收回。
他喜歡神彩飛揚的蘇雅漾,這樣的蘇雅漾讓人移不開眼。
蘇雅漾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,別過臉道:“在大秦。除了老皇帝你還需要在誰面前做樣子?”
“嗯,有道理。”江一凡輕輕點頭,示意蘇雅漾繼續往下說。蘇雅漾也不矯情,條理清楚的道:“邊城這麼重要的地方,皇上肯定是安排自己的心腹坐鎮。這位塗大人不管是誰的人,表面上絕對是皇上的人。塗大人府上的下人,必然有老皇帝的人在,你把這些人留下來,其實就是留下皇上的人,讓他們知道你的一舉一動,然後報給皇上知曉。”
“哦……”江一凡拖著長長的尾音,似漫不驚心,又似詫異,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什麼,蘇雅漾也被他弄糊塗了,不確定的道:“我猜錯了嗎?”她只是憑空推斷,沒有任何證據。
江一凡沒有正面回答,而是說道:“繼續說……”
這也不是在推案,就是錯了也沒有關係,蘇雅漾大擔的將自己的推斷說了出來,“你的伴讀鳳于謙在邊城,此地離京城又遠,你在這裡做了什麼皇上也不會知曉。
你人邊城,皇上肯定會懷疑你和鳳于謙聯絡。借鳳于謙掌控鳳家的兵權。而為了讓皇上安心,你必然是要想辦法,讓皇上看到並且相信,你來邊城只是為解決北齊與大秦的糾紛,並沒有打鳳家兵權的主意。”
蘇雅漾說完尋求江一凡的答案,江一凡眼眸微挑,說道:“所以,你就大膽猜測,塗大人是皇上的人,塗大人府上的下人有皇上的暗探?”
“是的,除此之外,我想不出還有什麼原因。讓你把塗大人府上的下人全部留下。要知道,這府上滿打滿算也只有你一個主子,你留下一半或者三分之的下人足夠了。”江一凡並不是驕奢的人,雖然待人淡漠,但也不會無端尋人麻煩。
“誰說只有一個主子了,你不是主子嗎?”江一凡沒有正面回答,而是打趣似的叉開了話題。
蘇雅漾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,識趣的沒有再追問,因為答案再明顯不過。
兩人剛到邊城,雖然當地的官員因江一凡的身份而十分配合,可江一凡與蘇雅漾卻不急著與北齊的人接觸,甚至北齊的人主動找上門。都被江一凡給擋了。
太子此舉,不僅北齊人就是邊城的官員也是一臉不解。當地的同知與知州見情況不對,便尋了機會上門,想找塗大人拿主意。
“太子這是什麼意思?”說話的人是邊城同知,姓方。
方同知身邊坐的則是本地知州,方同知一說完,知州便補充道:“已經三天了,太子也不召見我們。甚至連求見也全都推了。今天北齊派使者過來,太子殿下也是拒而不見,太子殿下到底是要做什麼呢?”
“太子做事自有他們的用意,你們只要按太子說的辦就好了。”塗大人老神在在,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,這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