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南青衣就收到東林收院要小考的訊息,聽到這個訊息南青衣一陣糾結……
他還想陪陪蘇未眠,可小考也很重要,聽說這次小考的題目是賢隱居士出的,他真得不想錯過。
景炎一聽賢隱居士出題,立刻明白是怎麼一回事,正想勸說南青衣別在意這次小考,可想到依那位的脾氣,一計不成肯定會再生一計,再加上他該辦的事也辦的,回東林書院也好。
“考完再請假回來就是,你只要和書院的夫子說。向你姐姐請教學問,夫子一定會同意。”景炎出言安慰,蘇未眠也說自己一個人沒事,而且已經有幾個軍中好友傳話。說是要來看他,他一個不會無聊。
“好吧,那我收拾東西,下午就回書院。”南青衣戀戀不捨,可他明年還要參加秀才的考試,不努力不行。
南青衣回書院前,纏著蘇雅漾給他做了很多肉脯,還把蘇雅漾做的外傷藥。也帶了一瓶去,理由是他不小心磕著、碰著了就可以用了。
蘇雅漾真想說,這年頭的孩子怎麼了?居然上趕子受傷,真讓人受不了。
蘇雅詩聽到蘇雅漾給南青衣準備了吃食,便讓丫鬟送了一個荷包,說是她自己親手繡的,南青衣收下了卻沒有多高興,荷包隨手往兜裡一塞,完全沒有帶在身上的打算。
蘇雅漾知道南青衣因為別莊一事,對蘇雅漾很是不喜也沒有勸說。兄弟姐妹之間也不是非要每個人都互幫互助,有些人不值得用心去結交,蘇雅漾從來不會要求南青衣和蘇未眠怎麼樣,她對這兩人好是因為他們值得。
“雅漾姐姐,你什麼時候給我繡個荷包吧?我想帶你繡的荷包。”南青衣拉著雅漾的手,膩在蘇雅漾身邊不肯走。
“這個……下輩子也許有可能,你雅漾姐姐雖然不笨,可真不是拿繡花針的料。”蘇雅漾試過,她對這個時代女子要學的琴棋書畫和女紅很感興趣的,可是……
她真的不是當大家閨秀的料。
想學琴,現她看不懂譜,還要重新識譜,什麼宮、商、角、徵、羽……把她弄得頭大。
棋不用學她自己就會。至於書畫?她的字能見人,畫畫還是算了,她實在沒有什麼藝術天賦。能用炭筆畫頭像就足夠了。
最慘的就是女紅。蘇雅漾自認自己耐心不錯,可當她拿著繡花針,坐了一個時辰才繡出一朵花瓣時,蘇雅漾徹底放棄了。
這簡直是要人老命,不僅傷手、傷眼還傷脖子,她真心覺得這個太浪費時間了,她會縫釦子就成了。
南青衣一臉失望,不死心地磨了蘇雅漾許久,可蘇雅漾就是不鬆口。
她真得不是做手工活的料,除了縫屍體。
南青衣一臉無奈,不死心的勸說:“雅漾姐姐我現你不會的東西太多了,要不你再學學?”
“你姐姐我很忙。快走。”蘇雅漾敲了南青衣一記,直接把人推了出去。
再磨蹭下去大家都不要幹活了。
“姐姐,我走了。”南青衣也知道自己太磨蹭了,抱著蘇雅漾做的肉脯就乖乖的走了,只是一上車就被景炎分走一大半,美其名曰:我是客人,你姐姐做的肯定有我這個客人一份。
南青衣不捨得,可在景炎三寸不爛之舌的勸說下,堅持不到一刻鐘就繳械投降,不僅分出一半的肉脯,差點那瓶傷藥也沒有保住。
到了書院,南青衣抱著肉脯頭也不回的就跑了。就怕景炎再坑他。
“我是那樣的人嗎?”景炎拎著肉脯,不疾不徐回的回自己的院子。
一進去,他的書僮就上前,默默地遞了一封信給他,景炎看完笑得開懷:太子殿下,三十年河東,三十年河西,我看你去了逼冸。怎麼趕我走。
景炎研墨,提筆寫了一封信,落款是:逍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