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快救我。”江一磊顧不得形象,焦急的地向皇帝求救道。
張太醫卻先一步大喊:“你這個妖女究竟做了什麼,皇上恩德,破例讓你入宮給殿下治病,你竟敢謀害太子殿下,該當何罪?”
“哦?謀殺?張太醫何出此言。”
張太醫冷笑,臉上的得意昭昭若顯,一步步逼近蘇雅漾。
“你來歷不明,利用皇上愛子心切,假扮白穀子傳人,欺君罔上,意欲行兇,這些罪狀,足矣滅你九族。”
“身份如何,與治病並無關係,反觀張太醫,行為異常,一心治我於死地,我死意味著太子失救。這不得不讓我懷疑,這太子的病,是否也和太醫脫不了干係?”
“你,你……”
張太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手指著蘇雅漾,一時間說不出話來。
而聽到她的話,皇帝的目光也開始停留在太醫身上,似乎在思索蘇雅漾話語的真實性。
為官幾十載,張太醫比任何人都懂伴君如伴虎這個道理,若此刻在皇帝心裡埋下懷疑的種子,連鎖反應,此後若有任何異常,都會令皇帝生疑,甚至被冠以叛逆的罪名。
張太醫被小几十歲得女人逼問,臉面自然掛不住,對她嗤之以鼻,“閉嘴,你這妖女休得胡言亂語,我對陛下忠心耿耿,反倒你毫無醫術,皇上與我親眼所見,你還想狡辯?”
蘇雅漾玩味的看著他,淡淡地道:
“哦?張太醫可是指床上的這個粗鄙之人,方才我診斷過,此人身體雖矯健,但心已黑臭,膽大妄為冒充太子,也不知受了誰的指使,小女子看不慣,故而略施小計懲罰一二,卻不想被太醫認作謀殺,張太醫號稱醫術一絕,不會連這種伎倆也看不出吧!”
床上痛不欲生的江一磊氣的臉色通紅一片,然而身體的異樣卻讓他不得言語,像被悶炸的蝦一般,蜷縮,痛苦哀嚎。
好歹他也是王爺,皇后之子,這個女人竟敢出言侮辱他,但這正是她的目地,羞辱這個太醫和江一磊,以報前世之仇。
太醫甩了甩袖子,強詞奪理般怒道,“放肆,你竟敢戲弄當朝王爺,面見聖上也不行禮,如今又欺君罔上,羞辱我朝,簡直目無王法,按律充為官妓。”
“臣請皇上將她交給老臣,聽說陳國世子缺個玩伴,想著必可教導她該如何做人。二來,也可對友邦表示一下我國的心意。”
老太醫眉眼中閃過狡猾,誰不知道陳國世子仗著別國勢力心狠手辣,男女通吃,已有不少少男少女被屈辱致死,死相悽慘。
前不久就傳出訊息,陳府抬出十幾具屍體,血跡斑斑,殘存著幾十道血鞭印,燭火點綴的印跡,全身赤裸被抬出,令人不寒而粟,久久未曾說話的皇帝愣了愣,神色複雜的望向老太醫。
蘇雅漾眉頭緊了緊,目光微挑瞪向老太醫,看的老太醫全身發麻,那是一副怎樣的雙眼,似乎來自於地獄,深沉的恨意,言語冷漠。
“張太醫,我敬你年老,卻不想你表面道貌岸然,心腸卻如此歹毒。為了一已之私,你竟想推我入如此火坑,真是令人惡寒,你不但枉為醫者,更是枉為臣民。”
“倘若我死了,這世上絕不會有第二人可治太子,我也想問皇上,您還記得登基時說過的話嗎?”
皇帝愣了愣,他是貧民出身,曾登基時大赦天下,並承諾,天下子民皆為自己兒女,定當竭力愛護。
蘇雅漾知道他想起來了,便繼續道。
“皇上登基那幾年,的確國風調雨順,國泰民安。可近幾年,皇上似乎徹底將這誓言拋諸腦後,陳國世子不過紈絝子弟,皇上竟容忍他欺凌殘害我國百姓,皇上把這些視作無足掛齒的小事,百姓卻始終記在心上。
若今日陛下聽信這庸醫之言,將治下子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