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年的科考,他這段時間一直在苦讀,更是疏於鍛鍊,沒跑兩步就累得氣喘,武家的死士倒是想要揹著南青衣跑,可南青衣說小不小,說大不大,真要揹著他跑,說不定更拖後腿,而且把人背在身後。要有流箭飛來,誰也不敢保證能護得了身後的人。
“小小姐,堅持住。”武家的死士儘量拉著南青衣,讓她省些力氣。
“好”眼見就要到城門口了。南青衣腳一葳,突然摔倒在地。
而此時,慌亂散開的弓箭手們又再次聚攏,一支支利箭從左右兩側飛射而來。武家的死士忙擋在南青衣身前,用刀格開他面前的箭,“小小姐,能站起來嗎?”
“能”南青衣咬牙站起來,剛一動就發現自己飛了起來。
“啊”一陣天旋地轉後,南青衣發現自己雙腿懸空,腦袋朝下,這姿勢讓她十分難受。
南青衣嚇得大叫一聲,換來子車不滿的冷呵,“再叫,割了你的舌頭。”
“唔”南青衣忙捂住自己的嘴,一動不敢動,哪怕被子車夾於腋下十分難受,南青衣也不敢說半句。
有子車帶著南青衣,江一凡斷後,暗衛和武家的死士順利把焦向笛、蘇三叔和三夫人帶出了城。只是子車在出來的剎那,一支利箭射向南青衣的腦袋,子車發現後已來不及揮刀,只能旋轉,將南青衣抱在身後,然後替他擋住那一箭。
“噗嗤”箭沒入子車的大腿內,子車卻看也不看,將箭拔出。夾著南青衣就往外走。
看到子車不斷滲血的大腿,南青衣的眼睛睜得大大的,大顆大顆的淚珠往外滑落,髒汙的小臉閃過一抹決絕,死死地咬著自己的手,不讓自己哭出來。
半大的少年,又一次與死亡擦肩而過,又一次成長起來。
很快,江一凡和子車就出城了,而在他們出城後,景炎的人並沒有追出來,而是將城門關閉,在城牆上架起弩弓。
“瞄準!”
“射!”
“嗖嗖嗖”。
手腕粗的弩箭劃破虛空,從城牆往下射,“咄咄咄”落在江一凡的身後,大半箭頭都沒入土裡,可見這一箭的殺傷力有多強,要是被這一箭射中,就是不死也要去半條命。
很明顯,景炎這是在還京城的那筆債!
這是江南,江一凡想要出去,不吃苦頭怎麼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