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說,蘇雅漾原先只有七分厭惡武家的話,那麼在看到武毅遞上來的令牌後,就有十分厭惡武家了。
“你們武家在耍我玩嗎?”一個把母蠱給了她,卻不告訴她忠心蠱的事;一個把忠心蠱的事告訴她,卻是想騙她吃下忠心蠱,把她當傻瓜。
日後說起來,武家還要說自己厚道,因為他們一早就把母蠱給了她,是她蠢的不會用。
光想想,心頭就有一股無名的火冒起來。
要不是武家姓武,要不是那群女人姓武。蘇雅漾真想殺了他們。
“武毅也是不得已為知,還請蘇姑娘恕罪。”武毅低著頭,悶聲說道。
他就知道,把令牌拿出來後。蘇雅漾一定會厭惡武家,厭惡在京城的老祖宗,可他沒有選擇。
他相信蘇雅漾會放過他,可是江一凡絕不會放過武家舊部,也不會讓武家再有後人。
“好一個不得已,你們的不得已與我何干。”蘇雅漾憤憤地將令牌丟出來,“武毅,拿著你的母蠱消失在我面前。我不想看到你。”
“啪……”令牌摔落在地,卻紋絲不動。
武毅也不動,只繼續道:“蘇姑娘,我知道算計你是我不對,我也知你厭惡我。求你,求你看到……芸姑姑的份上,原諒我一次。
蘇姑娘,芸姑姑她也是武家人,當年芸姑姑成親時,祖父將整個武家給芸姑姑陪嫁,求求你看到祖父和芸姑姑的份上,給我和武家舊部一個機會。我以性命發誓,永遠忠於你,絕不背叛你,如違此誓,我武毅死無葬身之地。”
“拿我娘說事?你不提還好,一擔我就更生氣了。你們武家人在算計我時,有沒有想過我娘姓武,我也是武家的外孫女?”要她救時,就記得她娘姓武,算計她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,她娘也姓武呢?
“蘇姑娘……”武毅一臉慘白,開口求情,可剛說話就被蘇雅漾打斷了。“武毅。別拿我娘和她的嫁妝說事,武家拿整個武家給我娘陪嫁?哼……武家這麼做是真的因為疼愛我娘,而不是已知武家保不住,這才把東西給我娘,好讓我娘日後還給你們?”如果沒有見到武家人,不知武家人暗探的身份,蘇雅漾會相信那天價陪嫁,是武家對武芸的疼愛,可現在?
她無法不用最大的惡意,去揣摩武家的用意。
“蘇姑娘,不是這樣的,祖父是真的疼愛芸姑姑。”武毅想要解釋。可此時說什麼都無用,蘇雅漾心裡已經認定武家人個個都愛算計,所作所為皆有目的。
“我說了別再提我娘。”蘇雅漾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面,一直隔著簾子和武毅說話,“至於你說的忠於我?武毅,你是真的甘願任由我差遣嗎?不是的。所謂的忠於我,不過是沒有選擇,怕被殿下滅門,只得求我。”
有些事不能說得太明白,一說明白就血淋淋,赤果果,比如武毅真正的來意。說出來就一點意思也沒有。
“求你,再給我一次機會,這一次我定不讓你失望。”武毅不知除了這句話,他還能說什麼。
他什麼都沒有了,驕傲,尊嚴,通通都沒有了。
“罷了,既然你有這份心。我成全你。”蘇雅漾是真的厭煩和武毅掰扯,“唐萬斤,你知道母蠱怎麼用吧?”
“知道。”唐萬斤聽到蘇雅漾的話,立刻上前將令牌撿起來,正要捏碎就聽到蘇雅漾提醒:“動作輕一點,別捏死了。”
“蘇姑娘……”武毅聽到蘇雅漾的話,眼中閃過一抹驚慌,“母蠱很重要。”換句話說,這母蠱蘇雅漾不應該給別人。
“你不會以為,你們……還配認我為主吧?”蘇雅漾譏諷的說道,即使隔著簾子,武毅也能想像出蘇雅漾眼中的不屑。
“蘇姑娘。武家,武家……”武毅眼中閃著淚光,叩拜在地上,卻是泣不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