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讓蘇雅漾等很太久,武毅很快就從通道走出來。
看到蘇雅漾含笑的眸子,武毅總感覺自己的心思被人看透,頗為不自在的低下頭,將手中的盒子捧到蘇雅漾面前,低聲道:“蘇姐姐,母蠱在裡面,你現在要開啟嗎?”
“不急。”蘇雅漾示意唐萬斤上前接過盒子,武毅猶豫一下,才將盒子給了唐萬斤,見蘇雅漾沒有開啟的意思,武毅又道:“蘇姐姐。你不在他們來之前,先讓母蠱認主嗎?”
“不急。”還是這兩個字,武毅本想幫蘇雅漾解釋一下各種利弊,可看蘇雅漾移頭看向他處。就知蘇雅漾不想多說,武毅只得沉默的退到一邊。
三個人站在外面,一言不發的等著,蘇雅漾一直在打量四周的景色,一副很喜歡的樣子;唐萬斤則拿著手中的盒子,來回顛倒的看著,看上去就好像在認真研究這盒子要怎麼開,而武毅?
他一直沉默的低著頭。看上去心事重重。
約莫一刻鐘,通道里傳來腳步聲,聽聲音至少有數百人。
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,一股酸臭味撲面而來,那味道著實讓人無法喜歡。
蘇雅漾扭頭,看到一個接一個髒兮兮的人,從通道里走出來,蘇雅漾秀眉微擰,眼中閃過一抹詫異:這廢礦到底有多大?居然能住這麼多人?
這些人之前應該一直住在通道里,一個個面黃肌瘦,一看就知是常年吃不飽飯。
這麼冷的天,身上也只一件薄單衣,而且大多破破爛爛,只能勉強遍體,赤足踩在地上,身上多處有凍傷。
如果不看他們的眼睛,不看他們的站姿,這群人和難民沒有什麼兩樣,甚至比難民的處境還要差上三分。
走出來的人十分有規矩,即使蘇雅漾什麼也也沒有說,他們出來後也是一字排行,一個個站得筆直,眼神平靜,神色自若。看上去極普通,可卻自有一股精氣神。
蝸在漠北十幾年,依舊能看出不凡,可見這群人真得很不錯,難怪武家有底氣。
廢礦裡住的人真不少,等到這些人全部走出來,已是兩刻鐘後。
一字排開,每排站了三十個人,一共站了二十一排,不過最後一排沒有站滿,只有十八人。
也就是說,那破舊的廢礦一共舊了六百一十八人。
“就這些人?”沒有人再繼續走出來。蘇雅漾上前一步,問道。
此時,人群中走出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。中年人穿的稍好,至少身上的衣服還算乾淨,腳上還有一雙鞋。
中年人的相貌極其普通,是那種丟在人群裡,也不會讓人多看一眼的普通,而這樣的人最適合做暗探。
“主子,這裡只有六百一十八人,不過我們在外面還有一些人,那些人全部隱藏起來了,需得出去後才能與他們聯絡。”他們這六百來人。在以前都是負責各處的小頭目,負責引進、培養、安插探子。
“外面有多少人?”明明已經接手了武家的暗部,可蘇雅漾卻什麼也不知道,想來也覺得好笑。
“外面現在只有三千餘人,最多時曾有數萬人。”三千人看著多,可想想大秦、西胡和北齊有多大,分散到各地、各城、各鎮,能有幾個人?
“三千餘人?這個數量少了些。”至少比武家說給她聽的少了。
三千人看著多。可能起的作用卻不大。
“這些年一直沒有新血,人手只少不多。”中午人低著頭,一副愧疚的樣子。
“嗯。”蘇雅漾應了一聲,表示知道了,隨即又好像突然想起什麼,問道:“我問什麼你都答,你們怎麼知我沒有騙你?”就憑一塊破令牌嗎?她是不信的。
“老夫人在離開前,曾告訴屬下,說我們的新主子是一位姓蘇的姑娘,她會手持令牌而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