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青銘是個守信的君子,他一直站在外面等平西郡王,哪怕平西郡王一進去就是一個時辰,南青銘也沒有表現出一絲不耐煩,甚到還為平西郡王解釋,說他也是身不由己。
平西郡王原本懷疑南青銘是故意,可見南青銘這般客氣,就算是懷疑,平西郡王也不好開口。
南青銘將時間掐得剛剛好,一路上任平西郡王怎麼催,南青銘都不曾加快度,理由是他是文人。身體弱,度實在跟不上平西郡王。
南青銘一路道歉,說都是因為他,拖了平西郡王的後腿。拉慢平西郡王的速度,那愧疚自責的樣子,讓平西郡王不知如何是好,反過來還要安慰南青銘。
不過,再怎麼拖半個時辰也是極限了,南青銘也不能做得太過分,做得太過分了,反倒惹平西郡王起疑。
半個時辰後。南青銘將平西郡王帶到內城最南端的一間小院,小院佔地不大,可四周極空曠,幾乎沒有遮擋物,院內的採光極好,而這就是蘇雅漾選上這間小院的原因。
唐萬斤和蘇未眠並沒有站在院子外,他們只是守在門口,當他們二人看到平西郡王與南青銘走進來,齊齊瞪大眼睛。
“南大人,平,平西郡王怎麼來了?”唐萬斤率先問道,而不會說話的他,一開口就惹平西郡王不快,“我兒子的事,我還不能來了?”
這些人一個個古怪的緊,他要不來,指不定會生什麼事。
“不,不,不,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唐萬斤想要解釋,可想想又不對,只能閉嘴,求救似地看像蘇未眠。
雅漾不在,他出了事當然是找雅漾的弟弟。
蘇未眠萬般無奈。知道唐萬斤的斤兩後,蘇未眠就沒有指望過他,認命的上前為唐萬斤救場,“請郡王恕罪,唐萬斤沒有別的意思,只是見到郡王很激動,這才胡言亂語說錯了話。”
“是說錯話嗎?平西郡王的視線落在蘇未眠身上。
對於言傾看中的人,平西郡王也有查過,他還是很欣賞蘇未眠的。在同齡人當中,少有人能與蘇未眠抗衡,好好培養,十年後必是一方大將。
“郡王也知唐將軍說話一向不經大腦。他的話你要全信了,肯定會被氣死。”蘇未眠一點壓力也沒有,當著唐萬斤的面,就說唐萬斤的不好。
唐萬斤不高興了,指著平西郡王道:“我哪裡沒有用腦,我要不用腦,我就不認識他是郡王了。”
平西郡王被人指著,真得很不高興,可聽到唐萬斤的話,平西郡王就知道,他要和平西郡王計較,他就是傻了。
屋外。三人說話的聲音並不小,哪怕專心縫合的蘇雅漾也聽到了,也知曉平西郡王找來了,蘇雅漾手上的動作更快了。
倒不是她見不得人,而是能不讓平西郡王看到她,最好還是別讓平西郡王看到她,免得平西郡王看到她,就猜到江一凡為了美人丟下江山。然後心裡膈應江一凡。
大戰在即,要是副手與主帥起了間隙,這一仗可就不好打了。
想到這裡,蘇雅漾手上的動作更快,彎針來回穿梭,三兩下就將言傾裂開的皮肉緊緊地縫合在一起。手腳麻利的給言傾上藥、包紮。
屋外,平西郡王表明自己的來意,讓蘇未眠和唐萬斤讓開,他要進去,要當面給救言傾的大夫道謝。
蘇未眠非常配合,乖乖地站到一旁,將路讓了出來。平西郡王滿意的點頭。正準備往裡走,卻見站在一側的唐萬斤,身手敏捷的上前,擋在門口:“不許進!”
“讓開!平西郡王不高興了。冷著臉道。
唐萬斤堅定的搖頭,“不能進,神醫正在給言將軍醫病,你不能進去。”
“哼……還有醫病不能讓人看的嗎?平西郡王不信。執意要進,唐萬斤不理他,如同門神似的擋住門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