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貢院逼仄的考間呆上九天九夜,就是鐵打的人也會蔫巴。南青銘與景炎狀態還好,看上去還是乾乾淨淨的,只是精氣神差了一點。和他們相比,焦向笛簡直慘不忍睹……
焦向笛身上的衣服皺得像鹹菜,鬍子拉茬,眼眶黑青,腳步虛浮,幾乎是飄出貢院。見到焦府的下人,焦向笛再也撐不住,一頭栽了下去。
好累,再也不想考了!
蘇雅漾陪著南家小弟來接南青銘。正好看到這一幕,不由得笑了出來。
南青銘遠遠看到蘇雅漾,快步上前,“雅漾。你來了。”
“我和青琅來接你。”蘇雅漾話還沒有說完,懷裡小雪貂就忙著探出腦袋,一臉花痴的看向南青銘,前肢不停的往南青銘懷裡探,“吱,吱……”求抱!
聲音興奮到不行,蘇雅漾滿頭黑線,南青銘笑著去接。卻聽到景炎說了一句:“它是母的吧?”
呃……南青銘當即僵住,南家小弟不明所以,“景炎大哥為什麼這麼說?”
景炎一本正經的解釋:“因為……只有母的見到南青銘,才會這麼激動。”說完自己就笑了出來。
南青銘臉上的表情有片刻的僵硬,隨即沒好氣的道:“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。”
“我不是說笑,雅漾你不覺得我說得很對嗎?”景炎最終的目的,還是找蘇雅漾說話。
這是一個極好的切入點,蘇雅漾還真不好裝作沒有聽到,只是她並沒有回答景炎的問題,而是說道:“你們兩個考肯定也累了,你們快些回去吧,我也該回去了。”
說完就欲走,景炎上前一步想要將人留住,卻有一個人比他更快一步,擋在蘇雅漾的面前,“蘇家大小姐?”
來人正是藥王谷的大小姐君亦安。她不過是出來看看三年一度的科舉盛世,沒想到會遇到蘇雅漾。
蘇雅漾腳步一頓,看了對方一眼,問道:“我是,姑娘是哪位?”蘇雅漾已經猜到對方是誰,不過是這麼一問。
“我是誰,蘇小姐不知道嗎?”君亦安神情平和,可語氣卻端得是驕傲狂妄,南青銘與景炎同時皺眉。蘇雅漾卻不以為意,笑道:“姑娘是誰,我需要知道嗎?”
被落了面子,君亦安也不生氣,只繼續道:“你天天和太子在一起,怎麼可能不知我是誰。”
這話滿滿是惡意,蘇雅漾要是一個答不好,傳到老皇帝耳朵裡,怕是沒有好果子吃。南青銘與景炎都為她擔心,卻見蘇雅漾一點也不在意,神色淡然的反問:“姑娘是滅江家滿門的兇手,還是殺害周家侄兒的兇手?好像只有這兩宗案子。兇手是女人。”
這回答,簡直是妙極。
君亦安被咽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南青銘和景炎還好,南家小弟已忍不住笑了出來,“雅漾姐姐,你真是太不管事了。這位姐姐才不是什麼殺人兇手,她是藥王谷的大小姐,姓君名亦安,最近經常出入皇宮和太子府。”
“哦……原來是君姑娘。還請君姑娘原諒,我家小門小戶,平時也沒有機會與貴人相交,所以不知君姑娘的大名。”蘇雅漾發誓。自己這話說得絕對誠懇,可是……
君亦安不領情,一臉冷笑道:“裝得還真像那麼一回事,我就不信太子沒有告訴你,我的存在。”
這個……太子確實有說,但是……
“你是太子的誰?太子為什麼要提你?”蘇雅漾故作不解的反問,說完後不等君亦安開口,又道:“不對。應該是我是太子的誰,太子為什麼要對我提你的存在?”
蘇雅漾這話已很不客氣,可君亦安卻不怒反笑,“皇上屬意我與太子,你說我是太子的誰?”
蘇雅漾聽罷,面上亦是一喜,從善如流的道:“恭喜君姑娘。”
君亦安不僅不反駁,反倒說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