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和江一磊兩人面面相覷後,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江一磊忍不住扯了扯皇后的衣襟,額頭上已經露出了豆大顆的汗珠,因為受傷的緣故,嘴唇泛白,乾裂的不成樣子。
“陛下,您現在偏信一個外人的話,卻不相信臣妾和您自己親生兒子的話嗎?難不成我們母女兩人在您心中的地位,還不如一個大夫?”
皇后說著。開始打起感情牌,也是,江一磊長這麼大。還沒有人敢碰他一根汗毛,就連江赫宏亦是如此。
“皇后娘娘可真是抬舉民女了,民女只不過實話實說罷了,決定權可還是在陛下的手中。”
蘇雅漾淺淺一笑,雖滿是謙虛的面孔上,卻是令人參不透的神情。
“皇后。你若是真的想讓朕信你的話,那日便不會阻攔蘇姑娘給太子看病!”
江赫宏語氣裡頗為不滿,臉上怒氣更是昌盛,不屑地瞧了一眼皇后。江赫宏也算是給足了皇后面子,沒有將幾年前的舊事重提,也是不想在外人面前丟了顏面。
皇后也知道被搏了顏面,低下了頭,抿緊嘴唇。
沉默了片刻過後,王暢德從門外趕來。
“啟稟陛下,宇文公子已經帶到。”
“宣!”
宇文炎身著一身白色的戰服,器宇不凡,但是身上卻是少了一絲陰柔之氣。
想著江赫宏這麼著急召見他,宇文炎心中也大致猜出了他所來的目的,目光看向了江一磊,卻惹得他有些不耐煩。
“微臣參見陛下,不知陛下今日叫臣進宮可是有何要緊的事情?”
江赫宏瞥了一眼身旁的江一磊,氣焰倒是小了些,不過宇文炎分明就是明知故問。宇文炎生性脾氣暴躁。江赫宏也倒是聽說過他吊兒郎當的性格,也是念在他父親的情面上,沒有過多的鞭策他。
江赫宏也是打心底不是很喜歡宇文炎,可是他們皇室一族,需要宇文家族來打拼,就算是在宇文將軍的面上,江赫宏也得禮讓三分。
“宇文炎,朕念在你父親是鎮國大將軍的份上,你若是老老實實交代實情。朕也會對你從輕發落。”
宇文炎看了一眼江一磊,臉上倒不是恐懼,在他看來,不過是芝麻大小的事情,何必在皇帝面前搞得興師動眾,也就沒有過多的解釋。
“回陛下,微臣只是一時失了手,那一鞭子本是打在這個賤女身上的,誰知江王心生憐憫。替那賤女擋下了這一鞭。”
宇文炎慢悠悠地說著,卻沒看見蘇雅漾嘴角輕輕地一撇,額前的劉海被溜進來的清風吹開,身上的白衣也更襯托得她清新脫俗。
“陛下,您看,一磊根本就沒有撒謊。說到底,還不都是蘇姑娘惹的禍嗎?”
皇后針鋒相對,自打蘇雅漾拒絕的那一刻,皇后就已經拿她當做是仇人來對待了。凡是在江一磊坐上皇帝之位之前的那些絆腳石,她就一個也不能容忍。
“皇后娘娘,您這話可是就有些刻薄了吧?江王受傷這件事,您還沒問宇文公子到底是為何呢?這一鞭子,也總不能讓江王白白捱了去呀!”
蘇雅漾故作嘲諷,看到江一磊氣得發抖的嘴唇。心中甚是得意。前世的報應,現如今,蘇雅漾自然是要一一還給他們。
還有未出世孩子的亡靈。只見蘇雅漾忽然眉頭緊蹙,怔怔地看著宇文炎。
若是宇文炎不傻,自然是不會說出當著江一磊的面調戲蘇雅漾。要想著,蘇雅漾未來可是要成為太子妃的人,這樣公然的挑釁,江赫宏怎會放過他?
“現在還不肯說出實情嗎?”
江赫宏也是個精明的人,見宇文炎神色慌張,眼神四下張望著,也定是另有隱情。
只是江赫宏本想開口繼續追問下去,門外就傳來了王暢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