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事都以他為先的人,碰上這些,卻又變得不一樣了。
他只是想她和曾經一樣,對他毫無保留,將他視作最愛重的人。
只要這樣就好。
她只要告訴他,她和馮縛見過,認識他,只不過馮縛一再痴纏,她拗不過他。
這樣就可以了。
她可總是不說,她總是不說。
孟循清凌凌的雙眸中,映著隱隱跳動的燭光,“馮縛一而再再而三的的親近,真的與苡苡沒有半分干係麼?”
“孟循!”祝苡苡睜圓了雙目,她幾乎不敢相信這句話能從孟循口中說出來,“你究竟是什麼意思?”
祝苡苡從來沒有這樣委屈過,她與孟循成婚三年,幾乎沒怎麼吵過,即便吵了,那也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,孟循總能哄著她,很快就沒事了,他們兩人總是相互理解相互體諒。
他怎麼能這樣懷疑她?
“你和同僚去酒樓招妓作陪的事情,我從來都不與你生氣,結果今天,你居然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勞什子安國公世子,來懷疑我?”
孟循倏地站了起來,眉心緊蹙,“我沒有,苡苡,那並非我本意,我什麼都沒有做。”
他從來都厭惡那樣的風氣,只是迫不得已才按捺自己的本性。
他可以解釋。
看著孟循一步步靠近,祝苡苡抬手攔住了他,“我從來都不認識那個安國公世子,與他更是沒有半分干係,他要如何我管不了,可是孟循……你是我的夫君,你怎麼能懷疑我呢?”
“祝苡苡,我沒有懷疑你。”
孟循和上雙眸,今天是他太沖動了,他沒有好好消化自己這些紛亂的心緒,兀自和苡苡生氣,才會釀成現在的局面,他需要冷靜。
“苡苡,我們不要吵好不好,我們都冷靜一些。”
祝苡苡抿著唇,眸間有水光閃動,“你要我怎麼冷靜?”
他長長撥出一口氣,“我去書房。”
說完,他揀了自己的衣服,轉身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