動向,為什麼還要費力將這些說出來,那有什麼意思?只不過徒增了你的懷疑。”
他隨手牽起她落在肩頭的一縷髮絲,他將髮絲纏繞在手指之中,輕輕撫摸著。
“穆延的那位兄長,算起來,和苡苡還是舊識。”
不知想到了什麼,孟循的笑意竟莫名多了幾分暢快。
他凝望著面前的人,面上既有自嘲,又有些許落寞的笑意。
他和苡苡還未和離的時候,韓子章就多次出現在他視野之中。他曉得韓子章多次出手幫過苡苡,他對韓子章心懷感激。可韓子章呢?居然毫無顧忌的垂涎他的苡苡,分明自己已與旁人定下婚約,卻還肆無忌憚的同她親近。
一個世家貴族的後代,當今廣平侯的嫡長子,身上還擔著京衛指揮司使同知的身份,怎麼就能如此不知分寸,覬覦朝臣之妻呢?
可笑的是,兄弟二人,都是一個德行。
他甚至在想,要是穆延和韓子章兩個人都相互知悉了對方的心事,那他們又會作何反應?
孟循的話,引的祝苡苡眉頭一皺。
“和我是舊識?那……究竟是誰?”
他斂了面上情緒,聲音低沉,“京衛指揮司使同知,韓子章。”
祝苡苡驀地一驚,還想再開口問一些什麼的時候,馬車上顛簸驟起,她朝前一個趔趄,從坐著的那處倒了下去。
這陣動靜不算太大, 只是來得太過突然,祝苡苡始料未及,才這樣隨著顛簸猝然摔下。
當她以為自己就要這麼跌落下去時,與她對坐著的孟循抬手將她攔下, 那雙手臂, 穩穩的托住了她。其實就這樣摔下去也沒什麼, 小磕小碰不怎麼要緊,她從來都不是什麼嬌氣的貴小姐, 也不是什麼安靜沉穩的性子。
但祝苡苡不曉得,孟循為何要如此緊張。分明尋常都都是淡著一張臉, 泰然自若的模樣,此刻,竟被祝苡苡察覺到了幾分微妙的慌亂。
且不說她未必會摔倒,即便是摔了,也是不痛不癢, 那他何必如此?
祝苡苡心底還在猶豫疑惑之時, 孟循已經將她扶回了位子上。
他似乎悄悄鬆了口氣, 又不動聲色的鬆開了微蹙的眉頭。
他溫聲問道:“可有不舒服的地方?”
祝苡苡掩了幾分面上的疑惑,輕輕搖頭, “我沒事, 即便摔著了也沒什麼大礙, 你不必如此小心。”
孟循低聲斥她,“怎麼會沒有大礙……”
唇邊的話將將要宣之於口的時候, 他又倏地沉默起來。
還是等回京之後,再尋一個大夫仔細檢查過後再與她說。現在早早的就說了, 一來, 這事也還未確定, 未有確診,妄下結論,有失偏頗。二來,他此番開口,容易引得她心緒起伏。
她顛簸了一路,身子好不容易才漸漸好轉,他不願看到,她又變成還在徽州府時,那副愁雲慘淡的模樣。
祝苡苡稍抬了些頭,有些不解的看著他,像是在等待他還未說出口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