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,哪裡知道徐延青會英年早逝?
再說,當初叫小姐尋摸姑爺同窗的人,還不是表小姐的爹爹?若不是喜歡,便是小姐再出什麼力,表小姐怕是也不能和那位成親吧。
這是任憑誰看來,也不能將表小姐年輕守寡的原由安到小姐頭上。
表小姐鬧了許久,小姐也生氣,後頭,還是姑爺回來了,表小姐才沒有再鬧。
折騰了那麼一番,好長時間小姐都鬱鬱寡歡,她和銀丹兩個說什麼也沒用,人都瘦了一大圈,後頭姑爺悉心照顧,情況才漸漸好轉起來。
所以,忍冬對鄭芙並沒有什麼好印象,就算有,也在她登門來鬧的那一日,也消磨了個乾淨。
甚至,忍冬難以將現在楚楚可憐的這張臉,安到那天怒氣衝衝來鬧的人身上,這簡直判若兩人,叫人無所適從。
夫人心善,加上和表小姐又有親緣關係,難免會心軟些,這也再正常不過,可她和銀丹作為貼身丫鬟卻又不同了,她們必須小心謹慎些。
因為記掛著祝苡苡的身體,孟循和翰林學士郭大人告了假,早早就下了衙署。
只是看見同祝苡苡坐在一起的鄭芙時,他神色稍斂,壓下心頭的情緒,面色倒是沒有絲毫顯露。
孟循的反應落在了鄭芙眼中,她心頭繃緊的那根弦,稍有鬆緩。
時候也不算早,一起用過晚食後,祝苡苡便讓小春帶著鄭芙去了西跨院的左廂房休息。
梳洗完,換上寢衣,祝苡苡靠在孟循懷中,輕輕撥弄他修長的手指。
“夫君是不是生氣了?我分明答應過你,再不管鄭芙了,可……可她畢竟是我的表妹,她現在這樣,我實在於心不忍。”
孟循見不得祝苡苡這樣煩困的模樣,她眼底的青色,更是叫他心疼。
他將人摟入懷中,輕吻懷中人的額角,“我沒有生氣,苡苡是家裡的女主人,你想如何安排,無需過問於我。”
撩起她垂落在床沿的長髮,捲了一縷放進手中撥弄,“好了,不談她了,今日春暉堂的大夫看診過,他可說了什麼?”
祝苡苡看了孟循一眼,故意賣關子似的捉住他的手,好一會兒過去,才慢悠悠的將那隻手放在自己腹前。
“大夫便是這個意思。”
孟循面色一變,片刻後,唇角的笑意幾乎止不住,“我要做爹爹了?”
她翹著唇,“修撰大人年紀輕輕便要做爹爹了。”
他抬手勾了勾她翹挺的鼻樑,“是啊,要做爹爹了。”
祝苡苡被他這副正經的模樣逗的有些忍俊不禁,她想,似乎現在這樣的日子,也還不錯。
看著睡在身側的人,她不自覺抬手撫著尚且還算平坦的小腹,雖然眼下有些辛苦,但總是會慢慢變好。
作者有話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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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素期出身高官之家,十七歲嫁給名動京師的探花郎,從白身走到誥命夫人,她享受過無上光榮。可惜因太過操勞,積勞成疾,四十歲的她已經形容枯槁,暮氣沉沉。
回想這一生,她沒有對不起誰,唯獨一起長大的玩伴黎承安,她欠了他許多。
總的來說還是沒有什麼遺憾,就算她馬上要死了,也應該是美滿的。
偏偏彌留之際,她聽到了顧之岑交待兒子的話。
他說,他這二十多年多年,一直惦記著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蘇芸,他讓馬上要外放去蘇州做提督學政的兒子,好好照拂孤兒寡母的蘇芸,等調任的時候,將他們帶回京城。
這些話,她本不該聽到。
大概是顧之岑覺得她快死了,說話就沒顧及著她。
她有些恍惚,想起許多年前自己成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