麼?
他怎麼會明知她懷著身子,還執意要碰她?他最在意的便是她的身子,她的安危。他都忍了那樣久了,又何妨這一時?
她當真以為,這個孩子,與他而言有什麼利用價值麼?先不說他並不需要,就算他需要,廣平侯願意相信麼?即便穆延興許願意相信,可穆延又能幫到他多少?幫到他什麼?
他確實算不得好人,但也不會待她這樣卑鄙。
她滿心懷疑說出的話,幾乎字字錐心。
直至此刻他都不願意相信的。
孟循面色漸沉,唇邊含著幾分嘲諷的笑,“苡苡,伺候人的方式有很多種,不是非得要身子。”
他瞥向那隻她放在身前的手,復而抬眸望向她,笑意收斂了幾分。
他的意思,昭然若揭。
孟循以為,她應該出口斥他,罵他卑鄙下流,卻不想,她繃緊的面色,竟鬆了幾分。
“好,我答應。”
孟循擰眉,“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?”
祝苡苡點頭。
只要他不碰她,只是借她的手,沒什麼妨礙。
日子過得尤其快, 轉眼便到了季春的尾巴。季節交替,天氣越發冷了,衣裳一件件的添,原本還算輕便的身子, 也越發沉重。
算算時候, 祝苡苡這身子, 也有三月餘了。奇怪的是,她腰身一點都沒有顯露, 仍是和從前一般纖細,小腹平平, 要仔細去看,才能瞧出幾分端倪。
若真要說有何不同的地方,那就是要較一月之前,她胃口更好了,吃得更多些了, 面色也更為好看。
許是因為與孟循達成了交易, 心裡再也沒什麼顧慮擔心。只是, 在做那些事她還是難以適應,好在大多時候, 他們都是相安無事的。
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, 孟循似乎真的很體諒她。
他雖然日日都會歸家, 但真正與她同床共枕的日子,卻少之又少。大多時候孟循都是宿在書房, 為數不多與她在一起,也都各自安好。
祝苡苡都差點以為, 孟循是因為過了而立之年, 對房事再不如曾經那樣熱衷。但某次猝不及防的觸碰, 讓她的以為,徹底改變。
孟循從來都沒有變,那副斯文儒雅的面貌下,隱藏著渴望和貪婪。只是他的渴望和貪婪被好好剋制著,藏匿著,他盡己所能,在她面前維持著表象,不讓她抗拒,不讓她害怕。
那突如其來的觸碰,她還未來得及有什麼反應,孟循便壓著眉頭,與她告罪,又匆匆離開。之後那一夜,他再沒回來。
那樣的意外,只那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