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眾出醜。於情於理,劉氏離開,祝苡苡也應當有所表示才對。
“這累絲牡丹的髮簪,忍冬你覺得可還好看?”
回想著劉氏的面容,忍冬斟酌後答到,“餘夫人氣質穩重,牡丹,是不是太華貴了些,夫人覺得這玉葉金蟬簪,是否更適合些?”
祝苡苡循著忍冬的指引,看向一邊的髮簪。
那夥計趕忙開口,“這隻髮簪,是我們飛霞閣的獨品只此一隻,精工細琢而成,用的是最稀罕的和田玉,夫人您看這成色,晶瑩剔透,就和真的葉子一般!”
兩相比較之下,倒確實是這隻玉葉金蟬簪更合適。
東西買完,兩人一道出了飛霞閣。
紅光墜滿天邊,遠遠瞧著,倒確實是飛出了一道霞彩。
難得這樣好的景緻,祝苡苡不由得和忍冬在街上多留了一會兒,走著走著便到了聚豐居。
“來都來了,不如進去看看?”
忍冬笑著說好。
兩人旋即朝著聚豐居的方向走去。
這會兒,午市已經快到了尾聲,街上的人剩下的不多,販夫走卒的叫賣聲,也漸漸弱了下來。這時候,窈窕娉婷的祝苡苡便顯得格外引人注目。
衛所下值回來的韓子章,一眼便看見了前頭的祝苡苡。
他一身玄色雲紋窄袖袍,身姿挺拔,身量高大,即便在人堆裡,也叫人一眼就能看見。韓子章有一副好相貌,眉目深邃,鼻樑高挺,墨眉斜飛,鬢如刀裁,只是始終沉著張臉,身上隱隱透著肅殺之氣,遠遠瞧著便讓人心生駭意。
看著祝苡苡,他不由得眉頭皺起。
這個時候,她一個嬌弱婦人,只帶著一名丫鬟,就敢在街上亂逛。
可這與他也沒什麼關係,應該在乎的人是她的夫君和馮縛。
韓子章遠遠看著,猶豫片刻後,邁步跟上。
祝苡苡還未進門,裡頭的罵聲,就將她嚇了一跳。
“分明就是你們的吃食有問題,不然我這兄弟,怎麼好好的就上吐下瀉?”
祝苡苡眉頭一皺,上下巡睃了一圈,果不其然,因著這人在聚豐居內鬧事,客人已經所剩無幾,為數不多的客人,也有些食慾不振。
那叫罵的人口中的兄弟,臉色發虛泛青,憔悴的顯而易見。
許秋月眉頭緊擰,“若真是我們的錯,我們也不會不認,可說話總得講一些證據,也不能空口白牙,就冤枉我們吧?”
這人一直在胡攪蠻纏,說是吃了他們的慕斯牛乳糕,就上吐下瀉,整個人都身體發虛。可店裡的夥計,又對這幾個人的模樣沒有半分印象。
他們這幾天,還沒有開始賣這道甜品,只會隨餐贈送,需得在他們酒樓吃了十兩銀子的菜,才會送。既然吃了十兩銀子這麼多,那夥計就不可能對客人半點印象都沒有,這說不過去。
要說是試吃那日來的,也不可能。試吃都是四天前的事情了,要有事那日便有事了,又怎麼會拖到現在?
且除了這臉色發虛的人之外,其他幾個皆是生的人高馬大,站在這兒頗有些威懾力,輕易就將想來他們店中吃飯的客人嚇跑。
那帶頭的人重重在桌上拍了一下,“我可不管,你們今日必須給我個說法,不然,我就賴著不走了!”
許秋月冷著臉,“掌櫃已經去請大夫來了,既然你非得說我們的吃食有問題,那就請大夫來驗一驗!”
那人哼笑一聲,雙手環抱在胸前,“你們請來的大夫誰知道是不是,收了銀子亂說話的。”
別說忍冬,祝苡苡也被那無賴的嘴臉氣得厲害。這哪裡是要解決問題的態度,分明就是在胡攪蠻纏。
祝苡苡下意識朝前一步,可腿還未邁出去,她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肘,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