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當時所說,沒有抬價。”
“恩,那便好。”
垂眸間,孟循又想起那日站在祝苡苡身側的少年,他頓時神色一凜。
“穆延的身世可曾查清楚了?”
“還未,當下只知曉穆延是自北境來的,似乎是有一位生身母親,曾在穆將軍手下的炊房做事,前幾年病死了。”
“不打緊,繼續查,總有一天能水落石出。”
孟循纖長的手指搭在桌上,抬手便碰在放在桌案一角的書冊。神思彷彿又回到幾個時辰前那綺麗的夢中。
那會兒,他便是將她放在這樣一張紅木桌上,雙手摁著她的腰,一下一下的與她親近。她纖細白皙的腿,朝兩邊蹬著,踢翻了堆放在桌案上的書,弄得滿地散亂。
她嬌切地低吟,好似近在耳畔,一下一下肆無忌憚的撩撥著他。
他有些等不及了,不想再徐徐圖之了。
孟循眸色一暗,“鄒興那邊可還說了什麼?”
“夫人向他討了兩個繅絲的女工,說是要帶回徽州府。”
他心下一鬆,隨即牽唇輕笑,“讓鄒興好好與那兩個女工交代,務必透露這其中有我的手筆。”
聞言,墨石微微愕然。
他記得幾日前大人才與他說過,讓他暗中幫著夫人,切記不要透露是大人在背後幫扶,免得讓夫人心生煩厭之感。沒想到轉眼幾日,大人的態度竟截然不同。
但也只是片刻意外,他轉眼便恭敬的應承下來。
一連在江寧府中待了快有半月,祝苡苡幾乎將江寧府城中有趣新奇的地方都玩了個遍。
剛開始的時候,大病初癒的銀丹還興致勃勃,跟在祝苡苡面前,鞍前馬後。今個去這兒,明個去那,樂得快活,但這後頭幾日,銀丹就快撐不住了。
什麼爬山涉水,快把銀丹折騰的丟了半條命。
她不由得心中感慨。
從前她只知道小姐身子好,卻沒想到,小姐體力還這般好。
口中嚷著,再過些時候天氣轉涼就哪兒都去不得了,便是生生在這半月內,玩遍整個江寧。
後頭,銀丹告了饒,說什麼也不肯去划船遊湖。
祝苡苡無奈,只得帶上穆延。
她早起換了身輕便的窄袖衣裙,頭髮挽做簡單的單螺髻,只在髮間別了一隻如意金簪,滿身鬆快的從房中出來。
穆延早早的就在外頭等候。
因著祝苡苡的緣故,往往常穿黑衣的人,特地換了身霽藍的窄袖圓領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