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胥吏,也大多跟祝家交誼匪淺。
可如今又不一樣了,官員胥吏總是會換的,現在徽州府的班底,早不是幾年前的班底,而祝佑又癱瘓在床,無瑕分出精力去照顧那些關係。
她口中的吳叔叔,行事作風不如祝佑萬一。
祝家當下的安穩,不過是依靠他這個被她厭棄的夫君。
她在徽州府待著不會安穩,他知道的。
她會碰上不少事情,說不定,還會吃些苦頭。
那時候,她該會曉得錯了。
他會給她時間,讓她明白,不是他離不開她,而是她離不開他。
作者有話說:
還有一更,應該比較晚,起床再看吧
朗日熠燿, 和風徐來。
祝苡苡和忍冬銀丹坐在寬大的馬車裡,閉目養神。
馬車行裡賃下的駕車師傅技藝尤為嫻熟,這段皇城駛向碼頭的路驅得平穩,微微的晃動像是哄孩提的木架子搖籃, 慢慢悠悠, 輕輕顛著, 舒服極了。
祝苡苡這幾日本就操勞,免不得有些疲憊, 很快便靠著車壁睡了過去,半盞茶功夫, 才悠悠轉醒。
外頭吵嚷聲漸漸響起,隱隱約約還能聽見江水拍打岸堤的聲音。
她猜,應該是要到碼頭了。
思及此,她隨手掀開馬車車簾,目光朝外面探了探。
果不其然, 已經離了皇城到了碼頭, 只是不知道為何, 前面排著一隊冗長的隊伍,前前後後都站滿了人。
她不是沒有從京城去過徽州府, 以前並不需要和今日一樣排這樣長的隊, 更不會有這樣多的人堵在這裡。
她記得這邊通行向來順暢, 只需將你隨身攜帶的路引,交給那碼頭駐守的官兵, 查驗過後,便可通行。
即便碼頭有不少商船來往, 查驗起來也很是便利, 用不了多少時辰。
祝苡苡心中疑惑, 不由得蹙起眉心,放下了車簾。
忍冬見祝苡苡垂眸沉思的模樣,心中生出了幾分好奇,她掀開另一側的車簾,往外頭探了探,看到那幅景象,心中更是奇怪。
她之前陪著小姐回過徽州,來回兩次,也沒有見過碼頭堵著這樣多的人,還排著這麼長的隊。
這情況必定不同尋常,想來是發生了些什麼。
“小姐……要不奴婢先下去,看看那邊是怎麼回事?”
忍冬的聲音將祝苡苡從分神中抽了回來,她看著忍冬說了聲好。
見忍冬下了車,祝苡苡也沒打算在裡頭坐著,她朝外頭挪了幾步,坐到了車伕跟前。
前頭再沒有路可以走,車伕遂跳下馬車,牽著韁繩,將馬車穩穩地停在了隊伍後頭。
祝苡苡從懷中掏出銀子,遞給車伕,車伕眉開眼笑的接過。
她賃馬車租使費已經給了車行,她這會兒單獨給車伕算是額外的錢,車伕能拿到額外的錢,自然心裡開心。
且這銀子分量不輕,他在手上掂了掂足有二錢。這都快趕上他幫人駕車小半個月掙的了。
“師傅,你來往這碼頭,想必對這邊情況熟悉,你可知道前頭為什麼排了這樣多的人?”
那駕車師傅朝前頭瞟了一眼,輕嘆一聲,隨即答道:“還不是因為近日來皇城加強了巡防,輪值的官差幾乎多了一倍,我這來來往往的不時的都能看見,黑壓壓的官兵,看著就覺得杵得慌。”
“加強巡防……可是出了什麼事麼?”
車伕瞪大了眼,趕緊上前一步,將手指伸在唇旁,輕輕地噓了一聲。
“姑娘這可不能亂說呀,這要是被哪個有心人聽見,可了不得。”
祝苡苡怔了會,被車伕這謹小慎微的模樣引的心中多了幾